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只能听见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哐当!”
永无止境的黑暗,随着一声铿锵有力的声响骤然终结。
回过神来,头顶的吊灯再次恢复了光亮,而闯入三人眼帘中的,则又是这么一副景象。
在这张原木制成的木桌中央,有一副画有麻将九筒的头套,一把匕首不偏不倚,正好插在那九筒的正中央。
“看见了吗?”魏彦吾扬扬头,抄着手,看了看插有刀子的面具,又问了问冷笑不止的陈父。
“看见了。”陈父笑里藏刀,如实答道。
“九督察进不来的地方,我能进来;九督察不想死的时候,我能让她死。”
“诶诶诶,两位,easy,easy~”眼见酒桌上的火药味儿越发浓厚,林舸瑞赶忙好言相劝道,“陈老爷,这……在下也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讲,我陈某人一定如实禀报。”
“这替天行了道以后,那些九手下的近卫局警员要是想报复,该怎么办?”
“鼠王!好问题!”陈老爷又举起了自己那只戴有金戒指的大拇指,“你知道无论在什么时候,生活在我们城市中的永远都有两种dog,一种是家里的dog,一种是流浪的dog!”
林舸瑞眉开眼笑:“哎!瞧陈先生您这话说的,菜都还没吃饱呢,怎么会打嗝儿啊?”
“nonononono,dog,市民们养得狗,dog,youkon”陈老爷摆了摆竖起的食指,连声否定道。
林舸瑞:“dog,打嗝儿,陈老爷挣钱就是家常便饭,吃饱喝足还打着饱嗝儿!真是好比喻啊!那,陈老爷,这两种dog,有啥不一样啊?”
“流浪的小狗就四处游荡,忍饥挨饿,时不时还要被路人踹上几脚;但家里的小狗却住在主人的房子里。”
魏彦吾一边给陈老爷满上白酒,一边问着:“那他们不都一样还是狗吗?”
陈父:“它们住在主人的房子里,穿着主人不要的衣服,吃着主人的剩饭。”
魏彦吾:“我不明白。”
林舸瑞:“不明白。”
“它们可以说,我们的房子针不戳~,我们的食物,真好吃!也就是说,它和那些被主人抛弃了的流浪狗是不同的,他们爱主人,胜过主人爱他们,如果家里的主人要抛弃它们,把它们流放到大街上自生自灭!那简直是要了它们的命!如果主人都不要它了,那它还怎么住这么好的房子吃这么好的食物”陈父说的那是个绘声绘色,栩栩如生,他宛如战场上调兵遣将的统领,指手画脚继续解释说,“那么,他们不就跟流浪的野狗一样了吗?所以,主人有要求时,它们会第一个站出来,满足主人。”
魏彦吾凑近脑袋,眼中若有答案:“那么,彼时彼刻。”
“恰如,此时~此刻~”陈老爷对答如流。
“我们也要有,家里的dog。”
“对,很对!不过,魏公,您还差了一样东西。”陈王爷摸摸下巴,眯眼打量着身前的龙门长官。
“不会是,卸职通知吧?”
陈父:“当然不是。”
魏彦吾:“那么是什么呢?”
“你不会,装糊涂。”
“准!大哥!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宫廷御医就指着我母后的肚子说,这孩子以后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装糊涂。”魏彦吾身体力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突然激昂了起来,“陈哥!我还能改吗?”
“改不了!天生的!”言已至此,陈先生却突然指向一旁的林舸瑞,厉声高呼道,“你看看这位林鼠王!就是装糊涂的天才!dog说成打嗝儿,dog是什么”
林舸瑞:“舔狗!不得好死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