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都只是安漾独自诞下的生命。”
“……”天狩无言以对,再也找不到什么话去批驳这位独断专行的天武了,只不满地说:“你一点取名的天赋都没有。”
“这是她自己取的。”
“……当我没说。不过,安娴,你真的没反思过为什么安漾不顾一切都要离开仙界吗?”
“我那时又没复苏,我为什么要反思?”
“你是没复苏,但你留在天武一脉的痕迹,从没有磨灭过。你是压在她们每个人身上的一座大山。”
“天狩殿下——”
“我有名字。”
“陆衣禤,对你而言,我也是压在你身上的大山吗?”
“……”
这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
天狩陆衣禤沉默了一会儿后说:
“你简直无可救药了。吕仙仪……安妙妙,我要带走一段时间。”
“做什么?”
“给她灌输点反抗你的理念。”
“早些回来。”安娴随意说完。
她一点都不在意陆衣禤的话。毕竟,本人都没有反抗的理念,又怎么灌输给别人呢?
她也十分清楚,陆衣禤要是真的有反抗自己的意思,在自己休眠的时间里,早就把该做的全都做了。
然而,陆衣禤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地等待她归来。
……
烨煌城外的某座悬崖边。
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独自一人站在悬崖向外突出的一块巨石上。风很大,但似乎与她无关,没撩动她发丝衣裙分毫。
她静静地望着远方,眼神沉默。
直到身后传来声音,她才稍稍动了动肩膀,
“仙仪。”
她转过身,看着一身黑的陆衣禤,笑着说:
“天狩殿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陆衣禤说,
“有一会儿了。”
“一直在后面看着我吗?”
“嗯。烨煌城的风是意境风,但我看你发丝衣衫未动分毫……果然还是不习惯这里吗。”
她刚说完,吕仙仪的发丝衣衫随风而动,
“还好。已经很习惯了。”
“仙仪,不要勉强自己。”
“天狩殿下还是叫我妙妙好一些。‘吕仙仪’这个名字……”
“你要丢掉?”
吕仙仪顿了顿,微微蹙起眉。
陆衣禤说,
“放心吧,我不是安娴那种人。”
吕仙仪低下头,
“这个名字,也许还承载着我无法割舍的过去。”
“那就不要丢掉了,一直记着吧。”陆衣禤轻声说着,走到吕仙仪面前,向烨煌城外望去,“‘烨煌城’这个名字,是个很幼稚的名字。幼稚的原因也很简单,便是当年安娴刚出道,意气风发,一脑子的侠义,占了个地方,然后说要给这个地方取个霸气的名字。‘烨煌城’就开始了它的历史。问她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后来功成名就,得到‘天武’尊号后,也没有改名。”
说到这里,陆衣禤不满地说,
“所以啊,她非得让你改名,我就很看不惯。太小肚鸡肠了,一点没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吕仙仪笑笑,
“其实没什么嘛。按照老祖宗的说法,我既然归宗了,那自然要有宗氏。总不能在一群姓‘安’的人里,冒出个姓‘吕’的来吧。”
陆衣禤说,
“你今天对她让步,明天她就会更加过分地苛责你。安娴不是个好东西,真的。我都受够她了,何况你这种小孩子。所以,不必惯着她,想骂她就使劲儿骂。”
“天狩殿下骂过你的老祖宗吗?”
“没有……”
空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