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这怎么保养的?”
云追无奈笑了笑,慌忙做了个嘘的手势,胖子悻然闭上了嘴。
一行人正要转身迎进不周院的几人。广场上又是一阵嘈杂,一辆马车后面跟着一队骑兵侍奉,出现在了刚刚巨撵行过的道路上。白衣白马,白车白袍。
跪倒的人们刚要起身,想要看清这阵仗的模样,怎奈抬起头先望见的便是马车侧面硕大的蔷薇花徽记,只要又跪拂下去,不再抬头。虽然不知来的是谁,但这印记还是不少人认得,放眼整个大陆,用蔷薇花作为徽记的自古以来便只有无极寮,而且还都是白色。
白色车架行的轻快,不一会就停在了红色巨撵的侧面,类比之下相形见绌,红白互应,竟能看出斑斓。
驾车的青年随意拍了拍衣服,抬腿跳下,白马上的骑士也都整齐划一下马跪地,那白衣青年走到近前没怎么用力,就让自己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道行宫广场,“无极寮掌案白行简,密州司命霍桑,鲜少司命鸠重楼,恭贺杏坛完璧。”
依然跪着的人们顺势高呼“无极寮万安!!!”
而杨书带着刚才面对绛红妆相同的笑容,全礼相应,不过不同的是,在许烟萝的带领之后,云追等人纷纷对着青年行礼,“拜见白行简掌案!!!”
白衣青年不以为意,哈哈一笑:“哈哈,院长太客气了,我们这群赤脚医生可受不得您这么大的礼,”然后转头对着其他人说,“你们也一样,都是年轻人没这么多事儿,诶?怎么没见西院新来的掌柜?”
百里伯渔和云追也不是第一次见白行简了,互相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低着头就开始骂:“你特么不是明知故问?”“混蛋,臭不要脸。”“就是!”
绛红妆和向南被晾在一旁,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听见白行简的问话,也插了句嘴:“哦?风先生不在宫中吗?”
杨书最是妥帖,先给白行简几人介绍了绛红妆和向南,然后才说:“祭司大人莫怪,风尘确实不在,总院有要事相协,所以赶不及回来,不如定会相迎才是。咱们,里间叙话吧。”
白行简毫不客气,踢脚便行,“走走走,一
直架着马车屁股都酸了。”
江小米满脸崇拜,得见偶像的帅气又不拘小节,还有这般随意的性格,倾慕之心更胜,哪知走在前面的白行简扯着嗓子说了句:“听说风尘整的食堂十分不错,还有轻寒苑的九转大肠,咱们要不直接开饭吧?”
这脑满肠肥的思路顿时将江小米的憧憬拉回了现实,不得不承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风尘臭味相投便称知己,还得有一样的痞性才行。
看着绛红妆的眼神,杨书也十分头痛,心中暗骂,白行简这小子,你整的这么不见外,是全不知道我故意这么安排见面为了什么吗?
好在另所有人欣慰的是,无极寮与不周院虽然讳莫如深,但都还算冷静,没有天格的约束也不至于一见面就针锋相对,甚至动起手来。绛红妆看着火热,内里清冷,却绝不是无脑之人,应接下来城府极深。
杏坛中一天下来,从开匾、授封,到宣鉴、命科,最后少不了杨书的溯源、定册,然后例行的忆苦思甜,算是圆满结束。
只不过络绎不绝的人流里,却看不见上午的红色巨撵和白衣马车。
道行宫,餐厅里依然弥漫着各种菜肴的香味,让人想起小时候放学回家路上,邻居院子里飘出的肉香。
“掌案,另妹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
饿虎扑食风卷残云一般始终没停下手中筷子的白行简,支吾的回答,“我也没有办法啊,您是不知道,我向来管不了我家那位姑奶奶,她不挑我毛病我就庆幸了。”
杨书满脸的无奈,深深叹了口气。
白行简好像也觉得这样太不负责任,于是安慰道:“院长,您也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