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不管是小天狼星还是杜维,总不会朝对他们这个公交汽车二人组动手吧?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公交汽车售票员而已。
袭击他们又有什么作用呢?
杜维的面善、心善,叫桑帕克很有攀谈的欲望和想法,他对着“卢平”熟门熟路的说道:“好吧,虽然这一趟车的车费是十一个银西可,可是要是你付出十四个银西可,你就可以额外获得巧克力,要是你付出十五个银西可,还会多出来一个牙刷和热水瓶,你想要什么颜色都可以。”
他喋喋不休的给杜维推销着套餐,杜维仔细思考了一下,摇了摇脑袋。
巧克力叫他热血澎湃。
贫穷又叫他捏紧了自己的裤腰带。
‘我现在是卢平教授。
莱姆斯·约翰·卢平,我是一个和善的,温柔的,知书达理的人,我不能用魔杖生抢东西,哪怕这些东西明显太贵了。
可是巧克力真的好吃啊。’
杜维在心里挣扎了一下,马上就清醒了过来。
“不,”杜维说道,“这里是十一个银西可,我可能不太需要那些东西。”
他打算去伦敦之后,自己买一些巧克力吃,这样会便宜很多。
‘又要花钱,真是不齐便。’
杜维直呼晦气。
套餐没有推销出去,桑帕克也不生气,看起来这套餐的销售额和他的工资也没有什么挂钩。
这个小伙子很开心,他看着杜维的脸,另起话题说道:“嗨,卢平,你的脸怎么了?”
“去野外考察的时候,”杜维摊开了手说道:“我被一只大狗抓伤了,你见过和熊一样大的狗吗?我见过一次。
它给我留下来了永世难忘的疤痕。”
杜维和他谈天说地,厄恩莽撞的开着车,这辆车从来不遵守交通规则,它蛮横的在大街上乱逛,每一次出现和消失,都差不多一百英尺的距离!
不管是路灯还是垃圾箱,车不会躲,只能它们自己躲开。
面对大车,障碍物都会蹦蹦跳跳的躲开蛮横的车辆,根据桑帕克的说法,他们还有四个小时,就可以到伦敦。
“不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桑帕克对杜维说道:“一路上总会有魔法部的人来上车检查,特别是快要到伦敦的时候,他们总是怀疑我们会将两个阿兹卡班囚徒载进伦敦一样。
要我说,这就是单纯的杞人忧天,你说是不是,卢平?
两个囚犯,怎么会胆大包天到坐着我们的公共汽车去伦敦呢?
魔法部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的。”
杜维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他在路上,掐着点儿,在四十五分钟的时候喝下去一点复方汤剂。
“你在喝什么,卢平?”
桑帕克好奇问道。
“酒。”
杜维说道,要是其余人问,他就会说是魔药。
夜幕降临,在靠近伦敦的时候,车辆停了下来。
一个人踏上了这辆公共汽车,卢平轻松的抬起了头,看到了走上来的疯眼汉穆迪。
他的魔眼四处扫射着,杜维神色平常,他站了起来。
“穆迪。”
他说道。
“卢平?”
疯眼汉穆迪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莱姆斯·卢平,他大步的走了过来,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来伦敦做什么?”
杜维掏出来了一封信,递给了疯眼汉穆迪。
疯眼汉穆迪打开了信件,杜维看着他低下头,但是魔眼却直勾勾的瞅着杜维。
哪怕他在看信,手里的魔杖却一点都不松。
杜维的心情,古井无波。
疯眼汉穆迪的魔眼的确很厉害,它可以看穿死亡圣器之一的隐形衣,但是它无法看穿复方汤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