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呢?
水很深啊。
不过这样才对么,仅靠着一个广州府卫所的指挥使,敢如此嚣张?
黄惠宏愤怒的训斥下属:“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派人去找,去给我追,肯定还没跑远。”
“是,是。”下属挨了一顿训,忙派人去找。
转过头,黄惠宏本怕朱瞻墡责怪自己办事不利,但是朱瞻墡端着杯子品茶,似乎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殿下,微臣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都指挥使言重了,什么办事不利的,这事情不是你的错,不用着急,先坐下一起喝个茶吧。”
朱瞻墡这般好商量的模样,可是给黄惠宏弄的一头雾水。
“天色也渐晚了,我先回战船上休息,你们也早点回家,准备一下接下来三司会审的事情,我会让林苗从旁记录,关于这些人谋反的事情我要从头到尾登上报纸。”
“哦对了,战船的火炮无眼,炸了些居民的房屋,还请三位妥善安置,费用珠江郡王府出。”
“臣分内之责。”金武应答。
朱瞻墡带着卫队返回战船,三人知道事情不解决,朱瞻墡是不会住在广州府内了,三人现在只有戴罪立功的机会,朱瞻墡现在不对他们动怒就是看他们接下来的表现。
三人看着蒸汽战船沿江而行,金武招了招手让粱福过去,就这样四人一起开了个小会。
“金兄,这事情你觉得该怎么办?”黄惠宏先开口问了一句,此事与他干系最大。
作为布政使,理论上来说金武是一把手,此时他满面的愁容:“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黄兄,这个张涛可是你的部下。”
“不要将事情推卸到我头上来,广州府的卫所虽然编制在都指挥使下,但是本质上来说是广州府管的。”
粱福见才说了两句,锅就到自己头上了,这是想拿自己这个官位最小的顶罪吗?
“三位大人啊,现在不是推卸的时候,珠江郡王殿下命我与三位大人对张泰进行三司会审,这是殿下给咱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金武转向了方时:“方兄,此事你怎么看?”
“什么我怎么看?殿下要审,那就是审啊。”方时并不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这件事情和他瓜葛最小,而且他自觉已经向朱瞻墡投效了,这种污七八糟的事情还是尽可能的撇开。
“方兄,你最熟悉律法,殿下命我们三司会审意图为何啊?你给分析分析。”
“既然是三司会审,自然是为了定他的罪。”
金武见方时话里话外一点不帮忙也不着急的样子,便只得阴着脸说:“方兄,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虽说看起来此事与你这个提刑按察使干系不大,但是京察在即,难免被人参一本督察失职。”
“金兄,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哪敢呀方兄,只是咱们现在同坐一条船,你司职律法,内阁又有老恩师,总能在殿下面前说上话,帮着去问问殿下到底什么意思,是要给他定个什么罪才能让殿下满意。”
方时这才了有点意义的话:“张泰的定罪是小,顺藤摸瓜,殿下想要抓他后面的靠山是大,殿下将权交给咱们去审,就是让咱们审出人来,查到他满意为止,殿下这是要将张子兴张泰他们一网打尽。”
方时的话音落下,几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黄惠宏。
“干嘛?你们看我做什么?我和他们又没关系。”黄惠宏忙推脱。
“黄兄,据我所知,前几年张涛应该带过几次兵进城,虽然人数没有这次这么多,但是也有上百之数,还是得了你的允准。”金武谈起了以前的事情。
黄惠宏瞬间慌了:“你们可不要胡说啊,之前他都是打了请兵令来的,理由是城内出现小股暴乱势力,梁知府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