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胡善围说着,但是却一说就觉得有可能,毕竟两人是亲兄弟,但也是竞争对手,朱瞻墡这几年口碑太好了,又有比朱瞻基还要大的多的军权,心生嫌隙也不是不可能的。
朱瞻墡又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也这么想的,但是马上就觉得不是大哥了。”
“为何?”
“直觉,按照大哥的性格若是现在就得用阴谋诡计来对付我便是从内心觉得不如我了,我相信大哥不可能这么觉得,大哥自信的很。”
“那是谁?”胡善围一边问一边按摩的手也没停。
“还能有谁,皇爷爷呗。”
“啊?殿下慎言。”胡尚宫瞬间愣住了。
朱瞻墡一把将胡善围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此处就你我二人,你还能将我告发出去不成?”
胡善围面色娇红,但是并未反抗:“何为是陛下?”
“皇爷爷赐我永乐大帝剑,掌管四藩司之兵力是为了平定南方和开疆拓土,现在南方一片歌舞升平,贸易繁荣,如此大的权势在手上,皇爷爷的性格不可能让我继续做大的,不然陈赟一口一个谋反的罪名盖上来,皇爷爷怎么会一点态度也不表达。”
“而且我打陈赟的时候皇爷爷就在不远处看着,他自己不罚我,不但不罚,甚至连一句怪罪的话都没,非得等到言官们闹大了事情再罚,甚至颇为不情愿一般的才对我处罚,若非爹深知皇爷爷的脾气,恐怕现在将罪责全部怪在言官身上。”
胡尚宫大为错愕,不愧是皇帝啊,一件事情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又平衡各方势力,又保全自己的名声,太子爷若是稍微不机灵点,这次不得和文臣们闹一闹?
朱瞻墡叹了口气。
“皇爷爷这些年将爹和二叔三叔握在手上,几人一点风浪都翻不起来,现在我等长大了,就轮到我们了,皇爷爷是不会容许任何人威胁到他,我若还是十岁他会大方的让我继续掌握这些兵力,但是我现在十六岁了,这就不行了,我又没犯什么错,皇爷爷没借口拿回去,只能往我身上泼个脏水了,也是怕我现在南方声威过盛,灭灭我的势头,这不就是皇爷爷对一贯作风,哪个冒头打压哪个。”
胡善围没曾想朱瞻墡居然将事情看得如此通透,这次也是故意自己往上凑的,上赶着挨罚。
“殿下,您既然都看出来了,为何还故意打陈赟。”
“哎,皇命难违呗,这四藩司之兵力,我也就在南定交趾的时候用过,其他时候就是个空头金印,实际上还不是皇爷爷自己管着,该交就交了,我素来有不尊礼法的名声,这次打了人还是被按照不尊礼法的名声受罚,问题不大,不给皇爷爷这个由头罚我,他没其他办法之下真的拿文达的起源深究,做文章罚我,那反而麻烦了。”
“殿下为何那么看重这位文达的起源一文。”
“哎,有时候时代的进步不是普罗大众的进步,而是极少数先驱者的觉醒,有此才能想法者,或百年难出一人,既然正好遇上了,不能让他没了,若没了他或许以后或许也遇不上了,我当日便于陛下表明了,要斩文达,就连我一起斩了,文达我保定了。”
“我要保的是这些有前进思维之人的权利,要保的是现下大明良好的时局能继续发展,若是文达被罚,无数御史言官效仿,文字狱兴起,我多年来所建教育体系废了,南海大学废了,多年努力也白费了,大明终将重蹈覆辙,思想不跟上,纵使有坚船利炮,心里的城墙轰不塌。”
胡善围充满崇拜的看着朱瞻墡,他所说的话她并不能完全理解,只是觉得这样有梦想有目标并且为之奋不顾身的男人。
真滴好帅。
朱棣果然早朝的时候避重就轻,不说罚文达的事情,只是不让起源继续刊印,文达冲入广州府军队,按照朱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