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说:“做皇帝与做人不同,礼让恭谦,仁慈宽厚,可以。但也得压的住人,压的住朝堂,压的住外族,压得住兄弟,压得住儿孙。”
朱棣对于朱高炽的性格仍旧不满意,他觉得朱高炽压不住朱高煦朱高燧,也压不住朱瞻基,这么多能人同朝,还又是皇家宗室,你说家族兴旺的确是兴旺,但是不争不抢是不可能的。
他朱棣在一天,这些人明争暗夺都把持着一个尺度,不让朱棣恼火的尺度,但是朱棣不在的那天,所有的争夺都会到明面上来,朱高炽能压得住吗?
朱棣似乎预见到了一场宗室兄弟之间的刀兵之争,他想避免,但即使是他也想不出一个完全的法子来。
明朝的制度,没有宰相,很多事情都得皇帝来做,但是朱元璋,朱棣这样的人能有几个,皇帝专权独断,对其能力,勤劳度都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所以后面的皇帝很大程度是依赖内阁是可以理解的,内阁的制度有君主立宪制的影子,但是终究不是君主立宪制。
只能说朱棣要的要求太高了,他不是在选继承人,而是在选另外一个自己,但是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容不得任何的马虎。
抛开儿子辈,朱棣将目光放在了孙辈上。
“维喆,你说瞻墡这孩子怎么样?”朱棣没问朱瞻基而是问了朱瞻墡。
“珠江郡王殿下才能出众,监国得当,善财政,又有工学之奇思妙想,如此之人华夏上下几千年不出一掌之数。”
“若将来让他当朝理政呢?”
夏原吉深思了一会说:“陛下,珠江郡王殿下是诸位皇孙中最像太子殿下的,虽说外头传着他乖张的名声,但是从来仁慈有加,这么多年了,跟在他身边的太监宫女也未见他罚过谁,除了在广州府立威斩了当时的布政使外从未听闻其加罪于谁,仁政爱民却也贪玩,且珠江郡王殿下那些奇思妙想总与常理不同,朝堂之上关于他的争论怕是永远停不下来。”
夏原吉说的委婉,大白话讲就是不合适,人是厉害,但是争论太多。
人的认知总是有局限性的,皇帝也一样。
“唉……”朱棣又叹息了一次。
“陛下,珠江郡王殿下辅政之功效甚好,若是太孙与珠江郡王殿下相互合作,兄弟齐心,臣敢担保,能有陛下十之七八的才能。”
朱棣一笑:“维喆啊,你这句奉承当是朕这两年来听的最舒服的一句。”
是奉承也是直言,他认为太孙和珠江郡王相互配合应该有不下于朱棣和朱高炽组合的能力,只是兄弟与父子总是有差别的,说来容易做来难。
朱棣伸出手,老太监急忙迎上:“准备晚宴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朕也当享受享受了。”
入了夜,宫内歌舞喧嚣,觥筹交错,华灯初上,恍如白昼。
今天的宫内第一次电量了最新的灯泡,一连串的灯泡亮起真让黑夜如白昼,电力的发展还是受制于发电厂和电力传输,朱瞻墡的知识无法让他解决这个问题,这时候怎么办呢。
砸钱。
朱瞻墡在广州府砸钱让人研究电力,主要是南海大学的学子,毕业了有兴趣的就去研究,有成功就赚大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且电力是朝阳产业,本身想要进入这个行业的人就挤破头,外加珠江郡王的重赏,更是让人蜂拥而至。
发展的不算快,但是还算有一些成果。
陈新月陪着朱瞻墡出席,这种正式场合必须是正妃陪同,侧妃或者妾室来是要被人笑的。
别相信那些里面说的宠妾灭妻,只要你正妻在,没有特殊情况之下,出席这种正式场合,大到皇家宴会,小到同僚府上宴请,你带妾室去,你就丢人丢到家了,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你。
都不用你正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