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给你!”
她大大方方地把刚刚丢在一边的剪刀拿起来朝阿烈递过去。
阿烈皱着眉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nle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对。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把阿烈的头发剪毁了,当然也得给阿烈一个公平公正的报复回来的机会嘛!
就像有人倘若得罪了她,她必定会想方设法地把人抓过来狠狠折磨一通最后丢进海里喂鲨鱼一样。
&nle,你真舍得让我给你剪头发啊?”
&nle的长发,表情中透出几分迟疑。
这个表情其实不太符合他现在这个十几岁少年的心智,但nile并没有太在意。
反正阿烈无论怎么样都是阿烈,不管他的心智是七八岁动不动就哇哇大哭的小男孩,还是十几岁的叛逆少年。
兴许过阵子,阿烈就变成二十出头的男人了,又再过阵子,他就变成以前的他了。
这些都是随时可能发生的。
&nle不在乎,或者说,她对于自己能够掌控住阿烈有着十足的信心。
“剪啊!”
&nle特别爽快地往床上一坐,美艳的面容上露出无所谓的笑容。
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看起来比一般女人更妩媚多姿,时而像一条五彩斑斓的蟒蛇,时而像是散发着致命香气的罂粟。
可实际上她很多时候,做事非常直线条,大胆又直接,让人诧异。
丝缎一般柔滑冰凉的长发划过阿烈生着薄茧的指尖。
&nle,你给我剪得像个光头,我也给你剪个光头!”
&nle扬起一边嘴角,坏坏的笑。
&nle挑了挑眉,张大眼睛,眼底透出兴奋的光彩。
“好啊,来吧!阿烈,我喜欢你给我剃光头,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样都行。”
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装的,反而十分真诚。
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在乎头发,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美发沙龙赚的盆满钵满。
世上应该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对剃光头感到开心吧?
&nle偏偏是个另类。
“咔嚓!”
阿烈低头,黑眸注视着手里的长发,一剪刀下去,一截深棕色长发飘飘荡荡地落到了洁白的羊绒地毯上。
&nle眼中无一丝波动,似乎丝毫不为自己的头发感到可惜。
“啪——”
阿烈一扬手,把剪刀丢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怎么了?”
&nle扭头看他。
“不剪啦不剪啦,我困了!”
阿烈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自顾自地爬上床去。
“哎等一下……”
&nle想说他身上好多刚刚被她剪下来的发茬儿,想让他抖一抖再上床,可是阿烈已经带着一身的发茬儿钻进了被窝。
“你这家伙……”
&nle一脸无奈,瞧着阿烈英俊的睡颜,脸上又不知不觉露出笑意。
侧首看了眼肩头的长发,其实阿烈只剪了很小一撮儿,而且,只有不到一个手掌的长度。
&nle居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欣慰。
她以前可是容不得床上有一丝灰尘的,现在看着满床的碎发,却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
就这么躺进被窝,关了灯,她伸手搂住阿烈,将头靠在阿烈的肩膀上。
安静的夜晚,她耳边是阿烈柔软的呼吸声,鼻端能够闻见阿烈身上充满男子气概的体香,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这无疑是她生命中最幸福也最满足的时光。
&nle便让人请来暹国最好的发型师,给阿烈和她分别修理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