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的退路。
见已经无路可走,严桾无奈,只能是老实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验),还有宋漾亲笔写过自己的介绍信(传),双手捧到了那秦军什长的面前,那什长接过了细看,然后很快就疑惑的抬头问道“你是我们南阳郡尉府的吏员?郡尉府的吏员,怎么会跑到正在打仗的犨县来办差?办什么差?”
“将军恕罪。”严桾小心翼翼的说道“事关机密,上面有过交代,不许泄露。”
“不许泄露?”那獐头鼠目的秦军什长益发狐疑,先是上下打量了严桾一番,又仔细翻看严桾的验传,说道“不好意思,我的上面也有交代,要严密盘查来往路人,防止贼军细作假扮成普通人查探军情,所以我得搜一搜你们的身,然后才能放你们过去。”
“搜身?”严桾一听大惊,慌忙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说道“将军,我身上带得有重要公文。”
“放心,不会动你的公文封泥,让你回去交不了差。”那秦军什长随口说道“还有,也不会动你的钱财,我们是大秦官军,不是打家劫舍的盗匪。”
言罢,那秦军什长也不给严桾分辨的机会,径直就一挥手,他手下的秦军士卒立即冲上,强按住严桾和姚婴,马上就在他们身上搜了起来,然后很自然的,姚婴身上背的包裹首先被打开,露了满满一包黄灿灿的金子,秦军士卒无不惊呼,那秦军什长也吃惊说道“这么多金子?你们那来的?”
“这是郡尉府的钱,将军你们千万别动。”
严桾急得满头大汗,还紧紧按住了藏在自己怀里的项康书信,可惜这个动作反倒引起了秦军士卒的警觉,一个秦军士卒很快就扳开了他的手,从他的怀里搜出了项康写给宋漾的书信,把那道写在白绢上的书信呈到了那秦军什长的面前,严桾见了魂飞魄散,赶紧大喊道“不能看,你们绝对不能看,那是郡尉府的书信,那是郡尉府的机密书信!”
“欺负老子是个当兵的,不知道大秦的规矩?我们大秦的机密书信都是写在简牍上用封泥封了密封传递,什么时候会把机密书信写在绢帛上?”
那秦军什长大声冷笑,很是不客气展开书信查看内容,然后看着看着,那獐头鼠目的秦军什长当然是逐渐张大了嘴巴,然后突然大吼一声,欢呼说道“兄弟们,我们立大功了!这个是项康逆贼写给我们南阳叛徒的书信!快快,把这两个叛徒捆好,押回去交给我们的县尊!”
“魏大兄,项康逆贼是给我们那一个叛徒写信?说了什么?”秦军士卒纷纷惊喜问道。
“不要多问,回去你们就知道。”那秦军什长拒绝回答,先是把项康的书信塞进怀里藏好,然后又抬足一脚踹在严桾的肚子上,又一脚把姚婴踢得大声惨叫,破口大骂道“狗杂碎!老子们在前线和乱贼拼命,你们在后面躲着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敢卖国求荣,要把我们南阳郡献给贼军。”
不知真相的姚婴大声喊冤,严桾却是心中大乱,暗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们?说出来了他们会不会相信?”
这时,那些秦军士卒早已经拿出了绳索拳打脚踢的把严桾和姚婴捆好,吆喝逼着严桾随着他们去见犨县县令,还算有点头脑的严桾也拿定了主意,暗道“暂时不能说,这时候说了一是容易走露风声,二是这些小卒也未必会相信我的话,还是等见了犨县县令再说出真相比较安。”
严桾的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可是看到他一声不吭的老实往回走后,一个秦军士卒却突然叫住了众人,又把那獐头鼠目的秦军什长拉到了旁边,附在他的耳边低声嘀咕了一通,那獐头鼠目的秦军什长则连连摇头,说道“不行,不能这么做,我魏山不是那种人。”
“魏大兄,我们知道你是好人,可是好不容易有一个发财的机会,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些穷兄弟错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