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件事你替本相多操一些心,时刻保持和曲梁驻军的联系,一旦发现汉贼出兵北上,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要立即禀报于我。”
做为幕僚长的魏无知赶紧答应,然而也是凑巧,恰在此时,堂外忽然有卫士入报,说是刚刚收到了曲梁驻军用快马送来的军情急报,十万火急,要立即呈报给张耳。张耳一听乐了,笑道“还真是不能提,一提就来,快,把曲梁的军情奏报呈上来,让本相看一看是什么好消息,是不是汉贼沉不住气,分兵直接北上巨鹿了?”
卫士唱诺,赶紧把军情奏报呈到了张耳的面前,张耳张相爷微笑着接过,还先是仔细看了军报上的封泥,防范敌人伪造军情急报,然后才用小刀撬去封泥,取出简牍微笑着细看。
“恩相,是什么好消息?是我们在邯郸大败汉贼了?还是汉贼沉不住气,直接分兵北上巨鹿了?”
门客孟遂好奇打听,不过话还没有完问完,孟遂和魏无知等门客就已经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张耳张相爷的轻松微笑,竟然直接凝固在了脸上,然后脸色还迅速开始发白,继而又变成了灰暗的死灰色,双手还开始微微发抖,就好象是突然得了什么急病一样。
其实都很清楚张耳的脾气,在场众人包括魏无知在内,都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询问原因,只是提心吊胆的等待张耳做出下一步反应。然后也不出魏无知等人所料,砰的一声,张耳张相爷面前的案几就飞上了半空,接着张相爷还直接跳了起来,双眼通红的砸拳疯狂大吼,“项康竖子,安敢如此?!”
“张相,出什么事了?”
还是在魏无知壮着胆子再次追问后,张相爷才歇斯底里的大吼答道“邯郸城,已经被汉贼攻破了!我们的五万大军,还几乎军覆没!张魇和陈泽双双战死,范骜不知所踪,也很可能被汉贼给害了!”
在场门客几乎人人下巴脱臼,然后孟遂还难以置信的呻吟道“怎么可能?邯郸城那么坚固,别说五万大军了,就是用五万头猪去守城,也不可能被汉贼这么快拿下吧?”
“张魇,陈泽,你们这两个匹夫!蠢货!你们坏了本相大事!”
也的确是气急败坏到了极点,张相爷完忘了自己刚刚才夸过张魇陈泽没有让他失望,血红着眼睛只是大骂二将无能,这么快就丢了固若金汤的邯郸城和五万大军。众门客战战兢兢,没有一个人敢开口附和,惟有魏无知比较冷静,忙说道“恩相,现在不是追究张魇、陈泽二位将军责任的时候,邯郸既已沦陷,光靠曲梁小邑,绝无任何可能阻拦汉贼北上,惟今之计,我们只能是赶紧抽调北线军队回援巨鹿!不然的话,巨鹿就肯定危险了!”
张耳张相黑着脸迅速盘算,发现自己虽然还有赶紧带着巨鹿驻军北上与联军主力会合的选择,但是巨鹿如果丢了,自己不但没有办法再从赵国各地征调粮草军需供给北线主力,同时还会被汉军切断自己与齐楚盟友的驰道联系,形势只会更加不利。所以咬了咬牙后,张耳很快就大吼道“马上给甘公去令,叫他立即率领本部军队回援巨鹿,另外再请齐队也南下助战,帮着我们抵御汉贼军队!”
“恩相,仅仅只是调动我们赵国的军队和邀请齐队南下,恐怕兵力有些不足吧?”魏无知有些担心的说道“南线汉贼这么快就歼灭了我们的五万大军,实力之强,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之前的估计,甘公将军的军队和齐队加在一起,也不过才十万左右,最多也只能和南来汉贼拼一个旗鼓相当,很难占据上风。”
张耳飞快盘算着不吭声,魏无知又提议道“最好的办法,是请西楚军队暂时牵制北线汉贼,把济北王的军队也请来助战,如此我们在南线才能有一定胜算。”
“这事我们做不了主。”张耳黑着脸说道“必须要西楚大司马周殷(项羽不止封了一个大司马)说了才算,除非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