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能够抢在刘季和利几两个匹夫之前赶到邓县,吕释之也一定会抢先转移船只,让我们无法渡过汉水,然后他还可以利用这些船只在其他渡口帮助南阳贼军残部和西楚贼军渡河,而我们只能望河兴叹,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在汉水南岸重新站稳脚步。”
就算抢先一步赶到了邓县,东面也有获得了唐河补充水量的育水大河拦道,缺乏舟船肯定很难过河截击敌人,考虑到了这点,张良只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娄侍郎所言极是,我们的确很难拦住刘季和利几匹夫逃过汉水。”
“张仆射放心,拦不住也未必不是好事。”娄敬语出惊人,又转向项康进言道“大王,南阳贼军穷途末路,西楚贼军远离本土,钱粮辎重全靠南阳地方补给,若追之过急,两股贼军念及唇亡齿寒,必然合力死战,让我们急切难破。但我们如果暂缓追击,让刘利二贼获得喘息之机,二贼必然会生出嫌隙矛盾,乃至反目成仇,然后再出兵破之,便可容易数倍。”
“大王,娄侍郎所言极是。”陈平这次站在了娄敬的一边,说道“利几匹夫素来贪婪好利,南阳贼军现在又兵微将寡,即便成功逃过了汉水,也只能是依靠西楚贼军守卫汉水防线,抵御我军南下,出兵出力却只是为南阳贼军保护城池土地,利几匹夫如何可能甘心吃这样的大亏?为别人做这样的嫁衣?”
“所以臣下也认为,与其让我们的士卒不做休整就继续南下,去争取把刘季和利几二贼歼灭在汉水北岸的微小希望,倒还不如对立场早已动摇的利几匹夫诱之以利,设法助长他的贪念,借他之手除掉刘季匹夫,然后再收拾在南阳和南郡毫无根基的利几匹夫,定然就可以容易许多。”
项康缓缓的坐了下来,盘算了片刻才说道“那具体如何行事?本王有言在先,不能给利几封什么南郡王。”
“不需要大王给利几匹夫封王,只需要让利几匹夫看到可以封王的希望就足够了。”陈平答道“臣下建议,大王不妨派遣使者轻车去追西楚贼军,明白告诉利几匹夫,就说我军此次南下,只为夺取南阳和颖川二郡,对南郡毫无兴趣,只要他率军直接撤到南郡,让出南阳的土地城池,我们就绝不继续追击。”
“除此之外,我们再告诉利几匹夫,就说大王你和西楚王之所以骨肉相残,全是因为刘季匹夫污蔑陷害,在函谷关率先挑起汉楚战火,现在刘季匹夫已经主力尽灭,大王你也恨意大减,有意与西楚王谈判言和,只要西楚王愿意交出刘季给我们发落,我们就可以和西楚王以现有疆土为界,共分天下。”
“如此一来,利几匹夫必然动心,也定然能看到机会出现。”陈平又接着说道“利几匹夫他一定知道,他只要借着这个机会擒杀刘季匹夫,一举吞并南郡,那么如果我们与西楚王谈和成功,他就可以成为南郡的无冕之王。倘若我们与西楚王谈和失败,他也可以在南郡骑墙观风,谁要是给他封王,他就为谁效力。”
“妙计!”娄敬鼓掌说道“这么做还有一个优势,就是可以让那些忠于西楚王的西楚将领也会支持利几吞并南阳贼军,因为站在西楚王的立场上,他们绝对不会乐意浴血奋战全为已经山穷水尽的刘季匹夫保护城池土地,也绝对会赞同利几乘机为西楚军吞并南郡土地,有了他们的支持,利几匹夫就是想不动心动手都难。”
考虑到自军很难阻拦利几和刘老三逃过汉水苟延残喘,还有考虑到利几要比刘老三容易对付得多,项康很快就点了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马上就派人去追利几匹夫,引诱他动手帮我们干掉刘季匹夫。我们的主力先安心休整一段时间,从容拿下宛城周边的其他城池,然后再考虑如何南下夺取邓县等地和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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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三的运气确实不盖的,第二天正午时,当项康派出的使者好不容易追上西楚军的时候,手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