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知晓弟子未办及冠礼后,答应为弟子寻个好日子办及冠礼。太后还叮嘱泽年,早日向夫子求赐字。”
王太傅一怔,重点全放在他的前半句话上,声音有些颤抖:“你说,太后愿意为你办及冠礼?”
大齐世家皆知,太后未办及笄礼,刚满十五岁便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玄德帝。那场婚礼极尽奢华,十里红妆,惹得不少不知情的女子极为羡慕。但无人知晓,盛大的红装下,那位太子妃永远错过了自己的及笄礼。后来,无人敢在太后面前提起及笄礼。
曾有好事者仗着自身家世挑衅于太后,邀她前去为将要及笄的女子添妆。太后脸色不变,抽出长长的佩剑一剑架在他脖子上,神色漫不经心:“要命,还是要宗族?”此后,好事者的家族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周泽年不知此事,只是略带疑惑地发问:“太后娘娘亲口所说,雀枝姑姑也是知道的。夫子可是有疑虑?”
王太傅:“她……太后娘娘说起此事时未曾动怒?”
周泽年从王太傅的表情中窥见了一丝不平凡,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未曾动怒。”
王太傅面色凝重,看起来太后比他想的更加重视这位大周质子,先前那个给太后添堵的想法估计是做不成了。
王太傅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只是叹了一声:“罢了罢了,太后终究是个有主意的,老夫也做不了什么主。……先坐下吧,拜师礼待老夫准备准备再行也不迟。”
这便是认下他这个弟子的意思。
周泽年心下微动,察觉到王太傅态度的转变,他向王太傅恭恭敬敬行了拜师礼:“夫子,礼不可废。”
王太傅哈哈大笑,受下了这一礼,心情似乎不错:“你这小子同太后倒是不同,深得我心哈哈。”
周泽年行完礼后等了一会,直到王太傅令他起身就坐,他才干脆利落地起身,坐到云夏为他安排的桌椅上。
虽说周泽年现在也是王太傅认下的弟子,但齐瑞的身份摆在那里,两人只能算是半个同窗,周泽年的桌椅摆在齐瑞的下方。
云夏围观完大周质子不正式的拜师礼后朝小皇帝行礼退下,出门前听见王太傅小声嘟囔着“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信任我”,云夏脚步微顿,随后快速走了出去。
王太傅轻哼一声,确保云夏听见后会传达给秦寻雪后,他才转身,面对着两个学生,脸色颇为平静,用眼神审视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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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都没有发表意见的小皇帝依旧托着腮,看起来天真可爱:“朕……阿瑞多了一个同窗!”
王太傅多年以来,只定下一个规矩,入他的学堂,便不问出身,只重学问。小皇帝第一堂课就因唤自己“齐不齐”,被王太傅狠狠责罚。此后,他都是自称为“阿瑞”。
齐瑞这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让王太傅一阵牙疼。昨日课堂上侃侃而谈的当朝天子突然变成这般无害乖巧的模样,即使是桃李满天下,什么学子都接触过的王太傅也有些吃不消。但他知晓,陛下不会轻易犯傻(太后面前除外),故即使满腹牢骚,太傅还是选择沉默,并未多说什么。
周泽年偷偷观察王太傅,见他虽看起来颇为无语但什么也没有说,判断小皇帝此时的行为只是不符合王太傅心意,但并不算出格。
周泽年便开了一个小玩笑:“看起来陛下是泽年的师兄。”
齐瑞咯咯笑了起来,不等太傅开口便纠正周泽年:“泽年哥哥,太傅的学堂里没有陛下,只有阿瑞。”
周泽年此时是真的被惊到了。王太傅无愧大儒身份,讲学竟不重身份。
王太傅轻咳一声,将两人的注意集中在自己身上,转移了话题:“阿瑞的伴读已经选好了,须知,我既是答应收下泽年,那三个伴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