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大周的端王殿下周泽珂进门时便只先看见了漂亮的掐丝花瓶。
周泽珂是大周皇后的幼子,上面有一个嫡出的兄长,正值壮年的周明帝自然不可能那么早立下太子,即使嫡出长子已经野心勃勃。端王对皇位没什么兴趣,但身为皇后之子,他爱戴兄长,一直想着如何为兄长拉拢朝臣扩大势力,是难得的有兄弟情的皇室子弟。但端王殿下还是一个纨绔,有着纨绔子弟的通病,喜欢收集华而不实的宝物,甭管懂不懂行,只要是入了他眼的都要收入囊中,例如这个精巧的花瓶。周泽珂眼底浮上几分趣味,已经将最漂亮的花瓶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作为友邦,区区一个花瓶,应当不会吝啬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周泽珂已经将这个花瓶视为自己的私藏,怎么看掐丝花瓶怎么满意。
大周今年领头的使臣是去年的状元郎,年仅二十五的沈佳彦,大周难得相貌俊美的状元郎,当初年纪不大的沈佳彦身穿红袍、帽插宫花,骑着高头骏马,在皇城御街上走过时,不少贵女都朝他扔了花枝手帕香囊,甚至有公主求到周明帝面前要沈佳彦做驸马,但大周的驸马不能入朝为官,此事周明帝自然不曾应允。
继续阅读!
这样才华出众的状元郎不过短短一年便展露锋芒,被周明帝亲自指派,代替前些年的使臣,带出使大齐。沈佳彦站在周泽珂身旁后一步处,恰到好处地勾起唇,一派温润。
沈佳彦出发前曾被周明帝秘密传召,此刻的沈佳彦,倒是真的很想见到大齐的太后。
太后还不知道远道而来的客人看上了她珍藏的花瓶,打算理直气壮开口朝她讨要,还有一位使臣对她充满兴趣。
此刻的太后,依旧坐在珠帘后面,不似前头那般喜怒无常,她轻轻地撑着头,烦恼小皇帝不愿意同她一同去接见大周使臣。
自太后宣布退朝后,陈阁老本有事要奏但察觉到太后心情似乎不好,权衡之下选择了离开,这样一来勤政殿的朝臣都离开了,现在留在勤政殿的都是小皇帝的亲信。小皇帝坐在勤政殿的地上,死死抱住柱子不愿意松手,泪眼汪汪:“嘤嘤嘤,母后让小王尚书去接见大周的使臣好不好,齐不齐不想去见他们,大周的使臣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齐不齐不想再见他们了。而且,大周的人看起来都好可怕,比如大周八皇子。”
太后懒得同小皇帝争论这种事情,都这种时候了小皇帝还是没有放弃给太后上眼药,试图给大周质子抹黑。
太后不惯着他,起身离开珠帘后的椅子,来到死死抱住柱子的小皇帝面前,蹲下身敲敲小皇帝的脑袋,声音慵懒:“要母后提醒你,是齐不齐自己昨日下了旨让大周使臣今日入宫的吗?”
齐不齐:??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齐不齐昨天下令同意时可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反感。云夏负责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需要接见的使臣的信息。他可是听说了,今年随使臣到访的皇子是大周出了名的纨绔,性格恶劣,刚愎自用,母后最是讨厌这样的人。
但秦太后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小皇帝也不好开口问太后是否在意大周今年来的皇子是个纨绔的事。
小皇帝满腹心思却不敢表露,不情不愿回想起自己昨日确实应下了今日召见大周使臣后才慢吞吞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乖乖巧巧:“母后,朕可以走啦!”
秦太后应了一声,起身抚了抚华丽的宫裙,不慌不忙地开口:“走吧,雀枝,去做你该做的事。”
雀枝应声:“诺。”随后离开了勤政殿。
小皇帝好奇探头,看着雀枝离开的背影,还是没忍住问了秦太后:“母后母后,雀枝姑姑要去做什么?”
秦太后不看他,反问一句:“自个走去三清宫还是派个轿撵来?”
小皇帝被带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