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泽年心中感激。”
饶是如此,周泽年也为小皇帝备下了一壶乳茶。小皇帝没有看那壶乳茶一眼,只看着周泽年,语气可爱:“泽年哥哥,朕要同泽年哥哥说的话可不能让旁人听了去,不如……”
周泽年很上道,他轻轻挥手,让候在殿中的太监宫女都退了下去,他只留下了福德一人。小皇帝扫了福德一眼,轻笑了一声,却并未多言。
云夏也抬起眼看了福德一眼,眼神微妙。总觉得这人气势好像萎靡了一点,实力倒是没怎么变,是他的错觉吗?
前几日才在许州输给了秦景盛的福德面无表情地低下头,装作万事万物都不关心的模样。
这些不起眼的眉眼官司小皇帝通通都不在意,如今殿内已经没什么人了,他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悉数退去,语气也陡然冷了下来:“你回来做什么,明明母后安排好了一切,你不回来计划才能照旧进行,本来母后明面上能调动的人就不多,你一回来,母后还得分点人去保护你。”秦寻雪瞒着齐瑞,但齐瑞是天子,她不会主动告诉他,但齐瑞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如今,他已经把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也自然知道周泽年如今这个时候回来会乱了秦寻雪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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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年神色不变,这是小皇帝最明显的试探,他自然不能乱了阵脚 。小皇帝不见得有多在意他的命,也不见得有多在意世家,更不见得有多在意黎民百姓。他还太小,不懂何为苍生,不懂他如今掌握的权力能给多少人带去希望和绝望。小皇帝懵懵懂懂,看似掌握了大齐的一切,但他只是囫囵吞枣,只是活成了世人所希望的君王模样,但他还不理解。所以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秦寻雪的事更重要。
作为大齐至高无上的天子,齐瑞掌握着无数人的命,他拥有很多东西,权势地位,奇珍异宝,天下都是他的,他什么都不缺。但对齐瑞自己来说,他拥有的,在意的只有母后一人。
所以对齐瑞来说,破坏母后计划的都不应该存在,他会尝试清扫一切不利于母后的人和物。
想清楚这些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周泽年脸色不变,对着小皇帝有些阴沉的脸,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但他不会心软。他对自己也谈不上多喜欢,所以面对小皇帝,他淡然一笑,语气温柔不变:“陛下的话倒是让泽年听不懂了。泽年哪里有能力去接触娘娘的计划,又哪里有能力破坏娘娘的计划。泽年如今回京,不过是在许州听闻娘娘昏迷一事,心中焦急,记挂着娘娘,故而匆匆回京。如今同娘娘长谈一番,心中郁结皆数散去。泽年已然下定决心,今日午后便离京,去许州完成娘娘吩咐的事。”
这话倒是说得好听,仔细一想却什么都没有说,说的都是些齐瑞已经知道的消息。但齐瑞并没有生气,这些日子下来,面对世家和朝臣他已经被锻炼出了一副刀枪不入的心性,如今面对周泽年这说着漂亮的话也没有半分恼怒,他只是说:“旁的我不问,我只问一句,昨日你同我母后谈了好几个时辰,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小皇帝如今正在不情不愿地接手一些后宫的事务,是秦寻雪要求的。他不愿让秦寻雪完全剥离出大齐皇宫,却也不想让秦寻雪失望,便接了一些属于后宫的权力,自然知道母后和周泽年在游廊下长谈,最后还把人带回了慈宁宫用晚膳的事。
纵然心中气愤,但齐瑞毕竟是秦寻雪教出来的,如今还能冷静地来问周泽年昨日聊了些什么,已经很是克制了。
周泽年露出一个有几分神秘莫测的表情:“陛下真的要听吗?”
齐瑞不说话,他摩挲着手中的汤婆子,一言不发,只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盯着周泽年,展现自己的态度。
周泽年犹豫了一会,也不知是真的在犹豫还是另有所图。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