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遮掩地领着死士出现在秦太后面前,恭敬地对着秦太后行了一礼:“见过娘娘,娘娘千岁。”
到了这种时候,世家子还假惺惺恪守着世家的礼仪。
秦寻雪装作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的模样,只是有些不满地看着不请自来的白木熙,冷淡道:“白郎君不去陪着崇宁,跑到大堂上来做什么。”
白木熙神态自若,他大胆地抬起眼,对上秦寻雪的眼神,却没有稍作停留,只是若无其事地转过视线,看着小皇帝身后的黑骑卫首领,嘴角噙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看起来,今日娘娘给陛下安排的侍卫失了职,竟是在酒筵上昏过去了,这成何体统。”
秦寻雪警告地看了白木熙一眼,语气依旧很不好:“不过是贪杯多喝了些酒,待到回宫我自然会罚他,退下。”
秦寻雪说得很不客气,威压也扑面而来,但白木熙并没有被秦寻雪影响,他像是嘲讽似的发出了笑声,语气依旧温和:“若只是贪杯误事,怎么会失去呼吸和心跳,身体冰凉没有温度?娘娘莫不是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秦寻雪冷淡地盯着白木熙,白木熙毫不畏惧地抬起眼盯着秦太后,最后谁也没有移开眼睛,一时间僵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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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气氛焦灼并不影响白木熙接着说话:“有人同我说,娘娘受了重伤,于是如今内力全无,我本是不信的,但今日这么一看,这话好像是真的。”
秦寻雪冷淡的模样一成不变:“也不知道是谁同白郎君嚼的舌根,尽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前几日哀家刚刚醒来,内力在筋脉里四处乱窜,情况危及所以太医替哀家封了内力,但时至今日,哀家身子好了不少,封了的内力自然也就解开了,怎么会内力全无?”
白木熙只是笑:“若是娘娘当真还有内力,怎么会不知外头早就倒下了一片,同娘娘身旁这位黑骑卫首领的症状一模一样?”
秦寻雪目光一凛,对白木熙也更为不客气:“你说什么?外头的宾客全晕了?白郎君这是要做什么,当真要谋逆不成!”
秦寻雪的语气很严厉,但白木熙在她开口的瞬间就知道秦太后如今的内力并没有恢复,她当真不知大堂之外宾客全部昏迷的事。
白木熙面色不变,甚至还带了一点轻松的笑,对着秦太后,他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内容却不怎么美好:“娘娘,如今这些人都只是昏迷而已。况且,这可不是白某能做到的事。这都是崇宁郡主的所作所为,我不过是领着人出现在了这里,娘娘可没必要同我闹得这么僵。”
秦寻雪却只是冷笑:“没有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哪里能精准无误地找上来?当真可笑。既然是野心勃勃之辈,又何必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
“娘娘聪慧,白某自愧不如。”白木熙这样说着,还给秦太后行了一礼,“白某的小伎俩在娘娘面前简直无处遁形,当真是可怕。”
秦太后冷笑:“看起来白郎君是打定主意要造反了。”
“造反?”白木熙摇摇头,看起来当真不赞同这句话,“白某想要的可不是什么名利,也并不打算为难王室,只是想要把皇位归于正统罢了。”
“正统?”秦寻雪挑眉,“陛下的皇位是先帝所赐,先帝的皇位是玄清帝给的,而玄清帝也是当年板上钉钉的皇太子,哪里来的正统?白郎君还是莫要血口喷人的好。”
太后今天开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