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则低下头,看着蹲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陶星璨。
“你信我吗?”
陶星璨没有抬头!
只是手掌,依旧死死的抓着林弦的胳膊。
“我三伯去世了。”
“他原本是我知道的,最厌恶村子里,那些封建淫祀的,我的亲人。”
“可我没想到,他有一天,也会成为魂尊的信徒。”
“我很害怕。”
“我害怕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所以我是信任你的吧。”
“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相信你。”
林弦此时终于抬起手,拍了拍陶星璨的脑袋。
“行!”
“你信我,那就够了。”
随后林弦抬起头。
“郑春和之前交代的事情,本来还想等一等的,但现在想来,等个屁!”
“摄影机,既然就在面前,那不如就在今晚!”
林弦盯着负责跟拍陶星璨的那位摄影大哥扛着的摄影机的摄像头。
把头一歪。
身体站定。
他的魂魄,在这时离体。
林弦出窍的魂魄,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躯壳,让他不至于倒下。
另一只手,冲着摄像头,直接比了一个中指。
“大清朝,那些,到现在,还留着辫子的老登们,还有那群老登的走狗们。”
“我草你们血妈!!!”
“阴曹地府的诸位同胞啊!”
“这群狗东西,做的肮脏龌龊事,从“勾结鬼子”到“极乐丹”再到“人间的邪教”,你们都听说了吧!”
“再置之不理!”
“最后受苦受难的,是人间地府,两界的苍生!”
“我曾表态,代表我个人,和他们划清界限,绝不和他们同流合污。”
“但现在,我诚恳希望……阴曹的各位同胞,有一个算一个,有良知的,看不下去的,都他娘的,站起来,反抗……大清已经亡了,我们不是这群狗官的奴才!”
林弦的魂魄又深吸一口气。
随后他的魂魄,忽然慷慨激昂的大声高喊。
“一孤魂,坐急诊,高声大唱;尊一声,众同胞,细听端详:”
“多年前,那鞑虏,侵入九州;鞑虏恶,杀戮我,四十星霜。”
“想当年,这帮狗,丧尽天良;逼得那,百姓们,家破人亡!”
“或悬梁,或投井,填街塞巷;妇女们,被掳去,拆散鸳鸯。”
“那丁壮,编旗下,充当苦役;任世世,不自由,赛过牛羊。”
“那田地,被圈出,贵族享受;那房屋,入了官,变做私庄。”
“看起来,留得命,有何好处;倒不如,做鬼雄,为国之光。”
“这些事,虽过了,难以深讲;恐将来,那惨酷.百倍萧凉。”
“怎奈人,把生死,仍看不透;说到死,就便要,魂魄失丧。”
“任同胞,都杀尽,只图独免;那晓得,这一死,终不能攘。”
……
“这血仇,至今日,仍不敢忘?清余孽,还以为,大清未亡。”
“把贼手,伸入到,人间苍茫;视活人,为猪狗,吞吃抹净!”
“再无视,只怕这,阳间……也要凄凉……”
“左一思,右一想,甚是荒唐;凭什么,阴地府,还不解放?”
“我同胞,应该要,同心死义;我同胞,应该要,天道纲常!”
“只要我,众同胞,认请同道;只要我,众同胞,发现天良。只要我,众同胞,不帮别个;只要我,众同胞,不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