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期就打遍中洲的天才高手,我欣赏怎么了?”
江怡突然觉得,中二这一点可能也是望舒霖他们家的遗传。
“那刚才人家站那半天你搁那睡觉。”
“刚才。”提到燕凌云,谢行突然开口插话。
“他说了什么?”
“你们还说了话?说了什么?”望舒霖万分惊讶。
谢行问的时候江怡还有些心慌,换成望舒霖江怡莫名幻视一些毒唯……
不过仔细一想,她都能注意到燕凌云的刀的问题,谢行和自己的剑朝夕相处,肯定比她先发现了。
索性,江怡直接告诉谢行:“正好他在看你练剑,我就问了一下他的刀,和你的剑。”
谢行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一下子变了,紧紧盯住江怡。
“他说,你的这把剑,和他的刀是同一个人、同一块料做的,你这把剑,叫做不辞。他还说了一句:行尽千山不可辞。”
“行尽千山不可辞。”
谢行低声把这句话默念了一遍,目光低垂看着手中的黑色长剑。
三人中,只有望舒霖完全摸不着头脑。
“什么刀啊剑啊的,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还念起诗来了?”
江怡没理他,只紧紧盯着谢行,“你有想起什么吗?这句诗,行是你的名字,不辞是剑的名字。”
江怡半是探究,半是引导。
谢行垂眸沉默良久,终是摇头。
想来也是,按照谢行身上的信所说,谢行当年还是婴儿时被他师父捡到,身边除了剑什么都没有。谢行就算恢复记忆,应该也不知道诗的事。
江怡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
想着想着,江怡突然发现不对。
如果真如信上所说,当时只有婴儿谢行和那把剑,那他师父怎么会这么巧给谢行取了这个名字,还知道“不辞”?
难道是信里没说清楚,当时留有字条什么的?
还是说,燕凌云就是……
“燕凌云不会是你爹吧!”不知道情况也不耽误望舒霖瞎猜。
“你瞎说什么!”江怡也是服了他的脑洞了,比江怡自己猜的还离谱,她最多觉得燕凌云可能是谢行那个师父而已。
正好可以和燕凌云的神秘对上,但谢行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这一点又有些可疑。毕竟谢行都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不应该对朝夕相处的师父没有半点记忆。
总之一切尚未确定,都是他们的凭空猜测。
“也是。”望舒霖回过神来自己也觉得离谱,“按年纪来说是不太可能,而且你俩……”
望舒霖仔细打量着谢行的脸,“长得完全不像啊!”
的确,谢行长相偏俊秀,光看脸可能会幻视成女子。但燕凌云却是那种一眼可见的、相当有攻击力的帅。两人长相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谢行一直没说话,也没有回答江怡刚才的问题。只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剑,时不时轻轻拂过,乍一看有点精神恍惚。
难得看到谢行有些脆弱的一面,江怡和望舒霖也不好再问什么。
江怡的眼刀砍向望舒霖:都怪你瞎说!
望舒霖撇了撇嘴,心里默默吐槽:又是我的错了。
话题最终以谢行的沉默结尾,关于燕凌云,三人没有讨论出什么,但他和谢行身世的关系性是毋庸置疑的。
夜晚,江怡依旧在思索着,为突然换主人的金帖、为燕凌云的话,也为谢行。
翻来覆去地睡也睡不着,江怡给自己折腾累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窗外,月光分外明亮,照得一些阴私诡物现出原形。
寂静的深夜只偶然响起一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