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告知鬼面老者。
否则以他的心性,自己三日不归,他怕是真会杀进凛风城。而自己虽然不清楚他的身份,但从叶家那些人的态度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属于南域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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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鸣外院,修业区深处,清风微拂,水波不兴。一片竹叶之中,两道人影缓缓前行,一男一女,男子一头金发蓝衣,本就白皙异常的面孔,此时因面色阴沉而更加可怖。
女子身穿青裙,背负长剑,此时眉宇间却没了无尽廊道之上的怯懦,而是多了几分严肃与认真。两人自竹林之中徘徊,始终未发一言,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在此巡逻。
所为得,便只有竹林之后,一座看似普通的二层竹楼。但二人皆知,这座竹林,可以说是外院之中,最强的防护所在,因为整座竹林皆被阵法笼罩。
竹楼一层,布置清雅,有品茗对弈之处,亦有抚琴静心之所,只可惜今日注定失去往日清静。因为竹楼二层,原本观星之所在,如今却睡了三个人,三名濒死之人。
床榻另一侧,两人坐在茶桌之前,一者身形壮硕,面上怒意尚在,望着床榻上的三人中,最为年长的邋遢老者,久久不语。
而其对面,则是一名样貌慈祥的干瘦老者,此刻轻抚胡须,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我看这祁元祯这么大把岁数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终于,随着一声怒喝,眼前的茶桌四分五裂,这已是今日竹楼二层坏掉的第三张茶桌。而面对竹楼之中震响,本应有所动作的一男一女,此刻却只是望着竹楼轻叹一声。
“这茶桌已是第三张了,你的戏有点过。”
李相容轻声开口,却没打算去拿第四张茶桌,因为这第四张,乃是他用得最习惯的一张,不想它今日命丧于此。
听到李相容的话,任飞鹏微微一愣,朝着竹楼之外望了一眼,而后声音压低许多,却说出一句:
“我是真的生气。”
“你是气楚小友不顾大局,对祁元祯出手,还是气祁元祯不与你我商量,便擅自做主行事?”
李相容坐在一旁,此刻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所以无论对方如何愤怒,他都不会改变立场。他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对方。
“当然是两个都气!祁元祯对付一个小辈,不惜吃下还神丹,最后还败了,落得个如此下场。而楚阳明明有本事离开,却非要将祁元祯重伤。
这下好了,消息一放出去,他无论如何都留不到外院,更何谈加入外院,代表外院出手争夺核心之位?愚蠢!愚不可及!”
任飞鹏并非莽撞易怒之辈,只是因为伪装多年,习惯了这种性格,所以自己有时也无法控制。而李相容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对方想通其中关键。
“看来你是想通了,这个消息终归是要放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消息一旦放出,就是逼那小子站在你我的对立面上!即便事后我们能还他清白,也不会再是盟友的合作关系,而是相互利用!”
李相容闻言,好奇地朝着任飞鹏望去,这眼神看得对方有些紧张。半息过后,李相容方才缓缓出声,却说出了一句任飞鹏听不懂的话。
“那如果楚小友早前便知道这个结局,而且是故意重伤祁元祯的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想要与我们演一出戏,借此藏于暗处引出外院暗流。”
任飞鹏闻言眼神一变,这一刻仿佛觉得自己成了局外人,眼前两人的计划,完全没有告知自己,亏得自己还在为之前的事,觉得对不住少年郎。
“不要多想,我们并未瞒着你密谋,而是你不知道我当时出手救祁元祯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