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没错,我们这一脉经常游走于宗门之内,与其他亲传不同,没有固定的事务要做,算是宗门最闲的人。”
听到楚宁月这样说,时芳寻打消了几分担忧,提出几人找寻一处角落安坐,若是这样继续聊下去,恐会引人耳目。
不多时,四人落座,十三与楚宁月紧挨,也许是十三少年心性的缘故,两人很聊得来。
而时芳寻与穆清远,则相隔一定距离,彼此有度,尤其是时芳寻,坐姿颇正,好似受过训练,已成习惯。
“不好意思啊,我身上的东西威力太大,暂时没有什么适合你的了,下次见面一定补上。”
楚宁月与十三玩笑一番过后,这才注意到时芳寻,想起自己刚刚厚此薄彼,于是出声。
熟料,时芳寻微微一笑,开口之间竟是...
“我与十三不分彼此。”
“额...真好。”
楚宁月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种答复,一时间只能用一个好字回应。
好在一旁的十三,及时出声,很是自然:
“是啊,我们天天都待在一处,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一同丢他便是。
只不过,我们俩还不是修士,所以好像也用不上这东西。”
此言一出,楚宁月当即一愣,自己好像忘记了这两人是杂役弟子,而杂役弟子大多没有引气入体。
若是这样,两人的确无法催动此符。
不过,杂役弟子在宗门之内,也几乎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无非就是有些外门弟子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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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有了,这东西你们或许用得上。”
说话间,楚宁月自怀中一阵摸索,随后取出一枚令牌。
“这东西是一个内门执事打赌输给我的,谁要是欺负你们,就把这东西拿出来给对方看。
若是对方理亏,立时便可让执法队将人带走处理,若是你们理亏,这东西多半也会让对方知难而退。”
楚宁月说得轻易,实则却是表明立场,她这人帮亲不帮理,乃是将眼前两人当做了自己人。
而她没有说的是,那种仗着外门身份,欺压杂役弟子的败类,多半自己也是趋炎附势之徒。
这令牌或许吓不住那些有风骨的弟子,但用来吓这种墙头草,却是绰绰有余。
这个道理,是大师兄讲给自己的,所以印象很深。
“这...”
十三即便少年心性,但也只是单纯,而不是蠢,懂得什么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此等内门执事的信物,出现在杂役弟子身上,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甚至是栽赃。
而一旁的时芳寻,则更加直接一些...
“此物身份太高,恐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楚师姐这令牌,可有低阶些的?”
“额...好像..有吧?”
楚宁月只觉时芳寻此女,给自己的感觉很奇怪,起初觉得此女与便宜师妹有几分相似,但如今看来,两人截然不同。
摸索许久无果,楚宁月抬起右手,催动灵气入纳戒,大包小裹不断倒出。
终于,在杂物堆中找到了一枚扳指。
“嗯,这东西可以。”
将扳指递给时芳寻后,楚宁月接着开口:
“此物与外门任务堂管事有些渊源,对内,持此物可命其做三件事,但对外,这扳指却是他的心爱之物。
杂役弟子平日里也会出入任务堂,因此与管事有所交集并不意外。
若有人欺负你们,就将这东西拿出来,对方多半投鼠忌器,毕竟没谁想要得罪任务堂。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