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发下来的,魔教长时间在流民中进行发展,进行动员是极为容易的,此时他们正与众兵丁混打在一起。不时有人倒在地上,武传玉看到一流民,拼命抢过一烧鸡,正在狂啃,这正是刚才众位大人在席间的吃食了。色公子此时起身大喝了一声,道“杀官兵,抢粮食。”
众流民皆高呼“抢粮。”
色公子高声叫道“后院就是数十万石粮食啊,大家一起上,将粮抢了。”这声音用内力吼出,所有人可以听以。
这府城本就破过两次,府库更是乱成一团,残破不能再用,于是将运到的粮草都放到此间,也是李文宏的主意,这许多的兵丁,也不完全只是为了保护这位神都来的大人,也是为了保护下一阶段的粮草。粮草如今在山东,真是无价之宝。
这满城的流民,皆是吃不饱的人,白莲教在此间发展教徒,真是如鱼得水,二年前,白莲教山东起事之事,起事的乱民高达十万,而且山东本地的军府府兵,也有极多是加入了白莲教的,大周朝开国已然近百年,土地兼并,豪强世家,已纷纷露出了面目,前年十多万的流民起事,攻下大小城府十多座,当真是天下震惊,朝庭所调的本地兵丁,到了济南后,打开城门,放流民入城,里应外合,将济南杀掠一空,山东世家也受了难,直到去年,朝庭下了大决心,不远千里调兵,关陇,陇右,陇南等道,调了十多万大军,又用上攻心计策,分化瓦解,终于今年年初打败了流民军,执流民军的首脑王开平,送斩于神都,才有今天的安定。
色公子一手摸女,一面冷笑,身边跟着几个五花的教徒,当前一人,正是秦匪,此时秦匪极得重用,色公子笑道“小匪儿,亏得你有好计划,你且说下一步当如何做。方才可以在这山东之地再起事。”
秦匪笑道“公子,此时两湖之地,谭正坤定然是完全失败,看来教中的长老们都只能再支持公子了,若是公子在山东成事,那么将来成就皇图霸业亦不是不可能之事,到时总教亦不可多言。”
色公子道“眼下且如何?”这时色公子与谭正坤正是魔教中年青的代表一代人,各有势力,色公子与谭正坤都是想当皇帝之人,色公子在山东发展,而谭正坤到了两湖,两人各分别为讲经系和法王派系,做法也各异。
秦匪道“公子,这些粮食,我们要烧了。“
色公子大惊,一时都顾不上玩弄手上的歌妓,大声道“为何要烧,这些粮如同金子一般?便是卖了,也值不少?”身后几个高等教徒亦是不解,这次进攻,用了不少人力,死了不少教徒,可不就是为了粮食么?
秦匪道“公子且想一想,若是让这些流民拿到了粮食,他们还会跟着公子起事么,只怕会一哄而散,天下之民,只能驭,不可信之。待将粮全都一把大火火烧光后,这山东之地,只怕最少三个月都没有粮可用,到时我圣教一呼百应。公子正好策动流民,向西而进,攻河南,正是我圣教大计。这一次,这里不但是流民发粮之地,也是山东一众大小官儿所在,等会儿将这里大小官儿都杀死,保管山东大乱,我们正好趁势而起。”
色公子嗯了两声,道“只是山东本还有两万左威卫及一万驻军,陇右五千骑兵,这些兵不死,如何能造得反,这些流民,只怕不是驻军的对手。”
秦匪笑道“公子,山人自有妙计,那右威卫与陇右骑兵,只怕在山东待不下去了,决胜于野,不若决胜于朝堂。”
色公子不解道“计将安出?”他自然是不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秦匪笑道”朝中的党争又开始了,这下子,我们不用出力,朝堂之上自然有人替我们圣教干活。“
色公子道”你是说武明训要倒吴之事么?这件事情与山东之事有何干系?“
秦匪笑道”李怀奉与那吴柄章关系极深的,山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