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破坏了这个局面,决不能武将们逃离了文臣们的掌控,绝不能。
崔归元看着空空的营地,暗道“如果不能将李率教灭绝,本官如何对得起自己的道德文章。”下定决心,要将李率教杀鸡儆猴。
泰安城下,数千流民兵在城处挖了数尺的壕沟,将泰安城围得如同铁桶一般,还有数万人排成队,准备下一轮的进攻。
胡权和秦匪两人立于城处一处高坡之上,看着下面如云一般的人群,现在人多了,便如同蚂蚁一般,只能看见远处的泰安城墙上冒出无数烟火,那是发射的火箭点燃后引起的大火,还有兵勇往下倒下的火油。
城外空地上,摆满了尸体,原本有三十步的护城河早已干了,现下只有河床,且填满了尸体,许多尸体已然开始烂了,日光照在尸体上,尸体发出一阵子尸臭味,中间还有许多扔下的兵器箭支。
流民兵也不想收尸体,任其烂掉,现下还不是最热的时候,还不容易引发疫疾,胡权也舍不得拿手下人的命去收一些尸体。
胡权对身边的秦道“你可探听清楚了么?崔归元不会派兵来救,若是他真不派兵,我可将防备北面的兵马都调回来,现下邓得志那边正要兵马,将那一股兵马调给他,正好攻下淄博府,打下了淄博,可以两面击历城。”
秦匪笑道“你且放心,我花了重金打探消息,你可知道这泰安府的知府李丛哲和崔归元本来就不对付,这泰安府知府是亲卫老公、武亲王一派的,崔归元名为清流,但是骨子里也比正统派还正统派,他巴不得城破,而且,泰安城破了,他一毛的事情都没有,但是如果派出援兵,万一失败,崔归元也要吃罪,你要是崔归元,你派不派兵。”
胡权笑道“那好,我马上将北面的兵马派到邓得志的手下。”
秦匪道“还有,又有了新消息,燕兵的领兵是祖廷年,燕镇副总兵之一,他带了五千的骑兵,辽镇来的是李率教,他只带了两千多的骑兵,不过是一人双马,现下都在历城,已然到了十多天了,但是崔归元不准燕兵的辽兵出击,现下你担心的燕兵和辽兵都在历城中每天白吃粮草。”
胡权听到这个消息,对天笑道“崔归元真是我圣教的大功臣,我若是统领朝庭兵马,只须在我攻泰安时以骑兵背后来攻,我圣教大事危矣,不想那崔归元竟然按兵不动,我真想送那崔归元一个绰号,就叫不动如山崔归元如何?”
秦匪道“他手下加下燕辽兵,怕是近五万兵马,我圣教的精锐兵马不过五千,多是炮灰兵,想必是打不过的,不过天助圣教,朝庭的文官,长于勾心斗角,文章词藻,天幸皇帝关闭了大都督府,要不然,我等皆死于葬身之地耳?”
胡权对于政治体制一向不感兴趣,道“只要朝庭中崔归元这种人多一点儿,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秦匪道“国朝开国之初,设有大都督府,以武将皇亲作为大都督,统一调配兵马,那时,大周朝最多一次可以动员六十万兵,可是几十年前撤了大都督府,以文官掌军权,那时大周军,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胡权道“我也知道这事,这大都督府权力太大,皇帝制不住,所以将军权下发到巡抚总督手中,武将最多做到总兵就再也做不上去了,一个总兵,就算他不吃空饷不喝兵血,最多可以带八千兵,哼,一个总兵额定兵员本应超过三万人,你看大周朝几个军镇那一个能做到,这几十年来,打女直人,一打一个败仗,打突厥人还好一点儿。”
秦匪道“不用管这么多了,只要将泰安攻破,我们可以得到十多万人口,挟入军中,想必军力定然大增,而且可以向河南河北发展,甚至有一天希望可以攻入关中。”
两人说话间,下面准备好了再一次的进攻,下面再次吹了一声号,又一次大的进攻开始了,无数人架上云梯,那云梯大如高台,上面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