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十多架攻城床弩,后面还有强弓箭手队,李率教本来想见这些乡勇的将领,他本以为这些乡勇将领只是想来分功而已,看到对方的队列士气,才明白耿如纪为何不惜脸面也要求兵于这个方元化,这个方元化虽然只是一个举人,挂个一练兵大使的空名衔,但是想不到能量这么大。
当下李率教谓左右道“本将欲亲自接见领乡兵的将领,你等随我来。”他手下的几个千总百总都跟了上千,正是李承恩、李承志、还有李承禄等人,辽兵是营伍募兵,不同于张家玉所属的府兵卫所兵,一者招募健儿,一者世袭。
当下两拨人相遇于营门,耿如纪也倍伴于武传玉、张家玉、方应之等人身边,耿如纪为两方作了介绍,两边见过礼数,分了主宾,进了大帐,好不热闹,这一群人都是热血汉子,相处倒也融洽。
此间众人中,以李率教官职最高,张家玉虽然自负,但是他在朝庭中的官位亦只是一个百户,也不会抢指挥之权,当下大帐击鼓,聚集众将,商讨方略,只是不以文官为首,这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李率教开口道“现下我军距泰安只有快马之下,只有一日路程,为防妖兵知我军消息,我军并未派出探马,只略知对方兵力不下五万人,皆围困泰安城外。”
底下李承恩道“大人,我等当步步为营,小心为上,流民兵势大,毕竟有五万人之多,不可轻视。”
一边其他几个将领亦纷纷付合。
武传玉开口道“李将军,我等与流民兵战了数场,深知流民兵之虚实,流民兵中敢战者,只有披甲标兵一部,不超五千之数,且分布各地,那胡权、邓得志、老回回等人还将这五千披甲标兵分成数股,多者千人,少者百人,实不足为惧也。”
张家玉道“所谓五万人马,只怕可以列阵作战之辈不过一千,其他称为敢死轻兵,已被我方家庄庄兵挫败了数次。”
李率教道“两位看如何是好?”
张家玉视左右,道“将军的骑兵在我军与流民兵大战之时突然出击,便可大败流民兵,想那流民兵,只有数百骑兵,且根本不能与辽军精锐相比,到时我军正面击敌,将军带骑兵击侧,定然大败妖兵。”
李率教笑道“若是正面列阵大战,我骑兵未出,而方家庄兵已然溃败,将如何?”
一直没有出口的方应龙突然大声道“军令之下,请斩我等领兵之人。”方应龙在战兵恨极了流民兵,原来他手下的第九杀手队全部战死,他收养了十多个孩童,还赡养着几个老人,都是同一队战死的袍泽的家人。
李率教道“军帐之中,不可胡言。”他见方应龙坐于下首,知道他能不能做主。
张家玉与武传玉两人看了一眼,亦道“将军放心,吾等定然正面击敌,便于将军侧击敌阵。”
李率教道“好,那便如此,李承恩、李承禄、李承志、你等马上侦知敌情,一日到泰安城下,再一日与妖兵决战,一战而解泰安之围。”
众将轰然而起,皆称“喏”
此时,距泰安不远的北面,防着历城方向的流民兵营,正是流民兵的又一处分营,在营门口的大旗上,挂着“左”字,正是白莲教左明玉的大营,左明玉亦是胡权手下大将,是上一次大战之后提拨起来的,当时与官兵大战,他本是一名披甲标兵,因为砍倒了官兵的大旗而功,现下他分统一支兵马,防着北面历城。
另外还有两营,分别是老回回和过天梁的兵营,三营合计约上万人,虽然兵甲不齐,但是人数也够多,加上左明玉手下统了五百精锐的披甲标兵,又据了地势,倒也十分妥当。
一队披甲标兵策马进入营中,传来胡权的将令,左明玉听到将令,正是要他去援北边的邓得志、命他即日出击。
左明玉送走了那一队披甲标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