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风又道“昔时,贫道参与了围攻玉教主,想来色长老便是因为这个恨上贫道的,当年邓抓天师伯和玉教主本是一对有情人,玉教主本来已然打算放弃教主之位与邓抓天师伯归隐,贫道却趁邓师伯不在,跑上门去,蹲在门口骂了三天,骗玉教主邓师伯死了,使玉教主再开杀戒,贫道拆散有情人,真是有罪。”
这个事情张继祖和袁可玉都不知道,当下便认真听任长风说。
任长风又道“后来邓师伯知道真相,相要上天山去寻玉教玉,贫道又纠集一群江湖侠少,将邓师伯拦住,不让他上天山,后来邓师伯忧愤而终,想来也有贫道的过错。”
听到这里,袁可玉动容不已,道“任道长,玉教主便是你说的那个与我一般,修练了他化自在的女子么?“
任长风道“是的,就是玉教主,你们练了这种功法的人,一旦真的动情,就会受焚心之苦,姿色全消,看袁长老的神色,想来也有让袁长老动情的男子罢,这虽然是这位男子的大福,却是袁长老你的大苦难,你听我一言,莫要再执着,放下才是真的。”
张继祖一听,叫道“袁可玉,你真的对那张存仁动了心不成,哈哈哈哈……”袁可玉脸上极不高兴,但是他和张继祖是同一阵营,不好翻脸。
任长风道“他化自在,贫道知道不少,袁长老,你动了心,要么情火焚心,要么慧剑斩情,你若过了这一关,便由魔转正,走上了真正的大道,当年玉教主便在你如今的关口上,不过她的功力却高过你太多,望你引以为戒,送你一句话,一切有情皆作平等观,皆作慈观。”
这时前面终于传来了袁可玉与张继祖等候的喊杀声,前院方向还起了烟火,不时有惨叫之声传来。
任长风看了一眼前面,缓缓道“袁长老,你注定也是要被那男子所负了,愿你挺过那一关,走上正道,唉、本来以为可以见到色长老,劝他两句,要他放下一些,看来是见不到他了,或者他已放下,都不需要见我了,是时候了,不劳两动手,贫道归去了。”
张继祖和袁可玉不敢动,便看到任长风喃喃道“贫道曾杀过东海、蓬莱两派不少人、贫道有无数的罪业,贫道……”
他说着话之间,身体开始松动了。
袁可玉张继祖看到任长风的身体涨大了,突然“轰”的一下,他的身体突然化成了四股,一股风吹向了藏经阁的顶层,冲了出去,一堆沙子从任长风的衣袍中流了出来,洒了一地,然后一股水从衣袍中喷出,落在地上,一团火焰烧起来,在空中舞动几下,然后熄灭了。
张继祖和袁可玉两人一齐上前,只看到座上的衣袍还在,他的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一代高人,就这么去了。
此时千里之外,巴山之上,一位老人本在向花儿浇水,他本是极为安静的,突然手中的手瓢落在地上,水一下子打湿了他的布鞋。
这老人正是向断石。
向断石看了看天色,喃喃道“老友已去,老友已去,年来我的日子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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