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宁子默然不语,天音子面露辈愤,众道士皆手持长剑,天音子叫道“我泰山自创派以来,经千百年,不想今日竟然终于此间,但是我等正道武林,绝不向妖魔之道退让,便是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说话间,他挥动长剑,身后十多个弟子都吼了起来,这些弟子都是天音子的弟子,平常也不是很得宠,但是都是天音子一手教出的。
天宁子却是跪在地上不语,半饷不动,天音子去拉他,天宁子也只是木然,似是一块木头般。
天音子叫道“师兄,你起来啊,我们便是战死于此间,也要堂堂正正,死也要死得硬气。”
天宁子抬起头,突然飞奔向距他最近的袁可玉,奔到袁可玉面前,朝袁可玉跪下来,头如蒜捣,口中大叫道“仙姑,你饶我一命,只要你饶我一命,泰山派以后唯圣教马首是瞻,绝无二心,我天宁子愿意做圣教的使者,我泰山派以后就是白莲圣教的分支……”
此言一出,当真语惊四座。
天音子以剑指天宁子,怒声道“师兄,你胡说什么,我等泰山派,头可断,志不可屈,定然与这些魔教妖人一战。”
后面的弟子们无所适从,皆感到茫然无措。
袁可玉笑道“天宁子掌门,看来现下你是号令不动你的门人了,就算是你的弟子和师弟,好像都不听你的话了。”
天宁子听到此言,转过头来,大声厉喝道“我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音子,你身为弟子,难道敢不听掌门号令么?泰山派第一条门规是什么?”
天音子须发皆张,道“当然是尊敬师长。”
天宁子笑道“好、很好,现下我以掌门的身份命令你,快快弃剑投降,你听是不听?”
天音子拿眼看着泰山派仅剩的十多个弟子,这些人身上都有血色,有的还有伤,其中几个,目光躲躲闪闪,不敢与天音子相碰,想来是想投降了,而一边的金衣使者们都抱起双手,饶有兴致的看一众道士的表演。
王应嘉越过众人,口喧佛号而来,道“这位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能及早醒悟,善莫大焉,只要你投入我白莲圣教之下,我保你一个平安。”王应嘉是一众人的首脑,他在十大长老中排名也很高,他说话了,袁可玉与张继祖两人断无不从之理。
听到此言,天宁子放下心来,从地上站立起来,以手指天音子,道“你敢不听掌门号令,真是不忠不义,本门何需你这样的弟子,现下本掌门命令你,快快自裁,凡我泰山派弟子,格杀天音子,有功无罪,你们还不快快动手。”他声嘶力竭,浑身带血,现下泰山派完了,但是王应嘉许他保住性命,那么只要将不听话的天音子杀死,然后对外宣称天音子战死,江湖上就没有人知道他投了魔教,而魔教也不会牺牲一个在正道中的棋子,想必会为他保密,所以他现下急须杀死天音子,而且许多年以来,他一直不喜欢天音子,盖因天音子知道他劫掠女子,跑到任长风面前去告状,天音子还以为他不知道。
他的话一出,泰山派剩下的道士们乱成一团,他们刚才与金衣使者们拼杀,现下又被命令要去杀天音子,况且天音子虽然名声不显,在门内一向与人为善,许多后辈弟子都受过他的恩情,要他们下手,一时间也很难。
天宁子看到门人们不肯下手,当下朝王应嘉一跪道“大师,请你出手,将这祸害除了吧,有这个祸害在,泰山派不得安宁。”天宁子心中也清楚,这个师弟名声不显,却是天字辈中真正的高手,自己在没有受伤之时,也不是天音子的对手,现下有伤,更不是天音子的对手了,只有请魔教的人出手。
天音子对天一声惨笑,道“师兄,当年争夺掌门,你设计将我骗出山门之中,我没有在意,后来你当了掌门,一意对我排挤,弟子都不许我多收几个,我也没有在意,再后来你变了,你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