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吴柄章本来只是打算说动李群山去做暗杀之事,但一开始数起武思训的罪过起来,就停不下来了,一骂武思训,仿佛心头就很畅快,现下吴柄章有些忘记了本来的目地,仿佛只是想在李群山面前证明武思训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奸臣一般,这也是他内心根深蒂固的偏见。
李群山笑道“就这些么?吴大人是正统派,这是吴大人和武亲王的党争而已,说穿了,只是吴大人一已之见,我看也当不得真,我自然会去教训武思训,但是我只怕不想杀他。”一边区寒白叫道“巴山剑派最长于忍受绿帽子,想不到李大侠也不例外。”李群山道“放心吧,武思训我是知道的,师妹在他那儿不会事的,我只是去找武思训把话说明,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诸位来求我做杀手行当,打着仁义道德旗号,其实不也是私心作祟么?这种说辞,想必与无数无知之徒说过了,拿这些在李某面前说教,太也小看李某了。”
一边的凤娇道“武思训好色成性,不知抢了多少人的妻女。”
李群山道“你这个说得对,不过吴大人与区先生只怕没有资格说这个,武思训只爱美人,吴大人何尝不是,当年吴大人一介寒微,若不是吴大人的岳父提升,想必吴大到现在也只能当个修编类小官,现下吴大人岳父一去世,吴大人便急着纳妾,吴大人,你对得起贵夫人么?你根本没有珍惜过你夫人,你当年娶李清姿,主要是为了仕途官运罢,更是为了气我师父,武思训对每个美人都爱到骨头里,我听说他对妻妾,不会因为年老便弃之,反而细心照料,而你呢?你娶李清姿,是为了摧残她,是为了折磨她,你比武思训更差劲、更无耻。”
吴柄章听到此处,心头火起,本日里在他的府上那一个敢说起自己这件往事,现下却让李群山说出来,将自己的心思全都道破,当真恼怒起来,道“你这武夫,你懂什么,我和颜悦色与你说道,你却推三阻四,真是徒有侠义之名。”此时吴柄章已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让李群山一揭老底,顿时怒气上冲。
李群山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一看明白,正统派和武党斗了这么久,我还不看不清么?你现下起了利用我去谋杀武思训的心思,因为一般的江湖人物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去杀武思训,你就是指望我替你除了政敌,才跑到我面前来,装一下样子,作一下清高,你们正统清流,比武思训更脏,他是做婊子不立牌坊,你们正统清流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无耻至极,打着仁义道德的口号,行自己的私欲,一口一个小人,你们才是国之大盗。”
吴柄章怒道“胡说八道,若不是我等正人为朝庭、为百姓撑起一片清明的江山,不知武党将这大好河山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李群山哈哈一笑道“吴大人多年为官,当深知民政,福建多产茶叶,可是吴大人,福建今年的茶税是多少?”吴柄章道“国家大事,你不用管。”李群山道“茶税十八两,十八两,你当我不知道么?”吴柄章道“那又如何?”李群山站起来“呸”了一声道“福建十多万亩茶田,每处产茶叶何止千万,利钱何止百万,可是一毛都收不到国库中,你说一说,这中间的油水都到哪里去了?”吴柄章怒道“自然是藏富于民了。”李群山笑道“那么为什么有茶农连饭都吃不上,竟然向这边逃荒。”吴柄章一时语塞,李群山笑道“我来说吧,吴大人,你心里清楚,和海税矿税一样,这都是你们正统清流派的利钱,所有产出都归了你们这一群高喊仁义道德,实际却饿死茶农的正人君子,我说的是不是?”吴柄章道“天子与士人治天下,你懂不懂?”李群山道“我不是士人,你们士人和皇帝的争斗,不要扯到我头上。”吴柄章怒而以手指李群山,不能言语。
吴柄章道“忠义之辈,自然为国除奸,向断石没有教好你?”李群山道“我若真是除奸,首先除了杨临鹤,这位阁老在河南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