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骂道“且不与你多讲,你来取你罗老叔的性命罢,我看你有什么脸去见你父亲。”便不再与他说话,流民军的对面汪永芳又叫了数声,几次想打动罗一贵,罗一贵都不理汪永芳。
过了一会儿,对面突然升起一面旗子,上书“招降罗一贵”那旗子在风中招展,流民兵还特意派人挥动这旗子,一个骑兵背了这个旗子,沿着堡子跑起来。不多时,就将堡子跑了一个圈,差不多所有人都看到了。
罗一贵骂道“贼子欺心,却是想瓦解我方军心,我如何会降于这些贼子。”叫过一边的手下人,拿了一大块白布,看到地上有死人的血,便沾了血,在白布上写了“招降汪永芳”四个大字,对一边的兵丁道“你们也挥动这个旗子,沿着墙,跑上三圈,让对面的人看到。”早有兵丁接过旗子,开始跑动起来。
流民兵大营胡权看到了这景像,心中不快,本以为这小堡子会马上投降,却没有想到热脸贴冷屁股,冷着脸下令道“攻城,命令披甲标兵从正门攻入,本帅要屠城,还有,本帅要那罗一贵的人头。“下面的流民兵应声去了。
连声号角声中,一排又一排的披甲兵走到了阵前,一声长号,数万支轻箭飞上天空,在夏日温和的清晨中蹿上一群白色尾巴的箭支,它们飞上天,然后又落下地,然后又一波升起,一辆又一辆的木盾车推了出来,除了推车的,全都是披甲标兵,他们神色冷静,跟在盾车后面,冲到了向处薄弱的墙边,这些披甲兵到了墙上就和墙上的民勇对射,民勇们箭支本已不多,加上披甲标兵大多数箭术好,墙上被射死的人反倒更多。
一队又一队的挖墙的人上来了,他们和昨天一样刨墙,不过现下却再也没有沸水和沥青了,这些物资在昨天就差不多用光了。
流民兵围住堡子四面攻打,不多时,四下都叫起急来,胡权恨急了罗一贵激起了守兵的士气,打击了流民兵的士气,当然要狠狠打压,不多时,便有几个都有被挖垮的迹像,还有几处又有人登上了墙,这些上了墙的流民兵都是胡权手下的披甲标兵,自然不同于昨日。
罗一贵带上自己仅剩的几个家丁,四下救援,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身上受的伤也越来越多,正在与一处上了墙的流民兵拼斗时,“轰”的一声,脚底下的砖石突然松动了,原来这一段也面也有人在挖墙,罗一贵一分神,一支带了红缨的长枪突然从面前的盾牌缝中伸出来,刺入了他的右小腿。
这时这一段墙要塌方了,左右的人哄然而散,便是与罗一贵拼斗的敌人也退了开去,闪到了两边去了,罗一贵却是再也动不了,他腿上中了一脚,穿了一个洞,再也提不起脚来,现下可以说是拖着腿走路。
后面一个民勇叫了一声“罗大人,扑过来拖他。”不过却没有来得及,罗一贵和一堆砂石一些陷了下去,罗一贵的半边身子埋在了砂石中,上半身还站立,灰尘一起四起,迷住了人眼,让敌我双方看不清楚。
罗一贵咳了数声,头发衣服上全是灰土,半天才可以看清东西,听觉也恢复了。
罗一贵清醒过来,四下张望,现下到处都是杀声,流民兵已不止挖垮了一处,现下已然冲进了堡子里,他可以一队披甲的流民兵正在对着烧水做饭的妇人们大砍大杀,杀得她们哭爹喊娘,四下逃散。两边的民勇有的奋起抵抗,有的扔了兵器盔甲逃跑,散乱无比,立在最中间的大旗也被砍倒了。
耳朵里听到的全是杀嘶吼声,求饶声,还有马的嘶叫,在他的眼前数十步,几十个披甲的标兵逼上来,小心的看着他,这个老将刚才连砍杀了十多个披甲的精兵,是个不容小视的对手。
罗一贵叹息一声,心道“不知道孩子们逃走没有?”看到眼前逼近的披甲兵,罗一贵看到身子不远处有一把断刀,便费力将那刀拉到了手中,几个逼近的流民兵退了几步,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