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学位的贤人他一生做了什么,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再学这问学问。”耿如纪道“请李先生明言,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本官怎么不学。”李群山叹道“他一生都在造反—嗯,相当于在造反。”耿如纪一听,当即脸色一变,退了两步。
李群山道“不瞒大人,这门学问,到了后来就会将皇帝拉下马来,起码会夺了皇上的权柄,你还要学么?“耿如纪终于不语,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耿某还是不学了。”李群山道“所以我说嘛,现在在泰安城,我们所用的,便是生产力学中的皮毛,在这门学科看来,三皇五帝,只不是一群生产力低下的原始人,因为生产力低下,所以才有三皇治世,世之大同。”
一群人走走停停,走到了距离城门口百步的地方,已然到了防御圈的边缘,便看到一骑探马前了三枝红旗,高叫过来,到了众人面前停住,武传玉上前道“何事?快快来报?”那探马行个礼,叫道“前日李率教将军攻流民兵背面,流民兵攻城大败,遗尸两万,现下正往肥城而退。”
众人听到此言,脸上都露出欢喜的神色,张家玉道“我们要不要追击一下,也好让他们不敢来打泰安的主意。”李群山道“我们可都是步兵,流民兵至少有五千左右的马兵,可玩不起。”
武传玉心急李率教,上前道“李将军怎么样了,崔归元有没有难为李将军。”那探马道“李将军立了大功,安然率部进了历城中,现在没有消息。”武传玉道“你们马上再探,我担心崔归元对李将军下手,若有消息,立时来回报。”那探马再拜,然后上马去了。
此时历城巡抚衙之中,仆妇和丫鬟们四下而逃,李承忠使飞了力气,才从人群中逆流而上,便看到大群的标兵冲向了大门中。
崔归元面露得意之色,一手拿了酒杯,手下的标兵营江朝栋梁早已大声呼喝,连声要李率教快快认罪,不时用脚踢一下被反绑的李率教,一边的众将官个个面色发白,端着酒,不知所措,李率教脸色涨红,似是要骂,却又没有骂出来。有个别的将官拿眼看着崔归元,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或是痛惜,或是愤恨,大都是担心崔归元一并将自己给拿下了。
崔归元笑眯眯道“李将军,李将军,你平日的里威风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今天如此不济,本官区区小计,就将你这沙场数十年的老将给拿了下来,看来你也不怎么样,你私通于流民兵,想暗通流民兵攻破我历城城池,这件事情本官早已知晓,现下便将你拿下了,你且有什么话好说。”
下面李率教脸上露出红色,自然是极怒的,李率教骂道“奸贼,你欲害我,却编着莫须有的罪名,皇上知道了,定然不饶过你。”声音又大又急,扯动牛皮绳子,后面的几个标兵扯拿不住,不住晃动,李率教欲再骂,后面的标兵看到崔归元的脸色,猛然用一个牛皮麻绳套住李率教的脖子,李率教许多的话再也没有骂出口来,只看到眼珠子都凸出了,猛然扯动,更多的标兵拥上来,将李率教按住,李率教的咽声勉强传来,只听到“小人”二字。
崔归元吃了一口酒,笑道“你没有机会向皇上禀明啦,本官决定先斩后奏,将你人头先斩下来,自然再呈现各位部堂,自然呈现给皇上,这天下,说到底,还是我辈士大夫文官说了算,我们要你们你死,你就得死,我们用一根小指头,就可以摁死你们这些武官。“说罢突然长声笑了起来,崔归本是极为重视仪态的人,现下竟然如此失态,笑完之后,崔归元将酒杯一掷,笑道”来人啊,给我将李率教凌迟,不,要将他车裂,车裂才好,只听说古时车裂过商殃,现下便要车裂一个活人看一看,到底成几片。”此时崔归元声如厉鬼,一时间一边的众位下僚和丫鬟婆子好似第一天见到崔归元一般,只是因为从来没有看到过崔归元露出如此神态,今天是到了崔归元大得意之时,当然也要放开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