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斗、李承禄等人……”声音远远传来,李群山与耿如纪两人惊骇不已。
李率教在泰安时,为泰安的百娃做了不少事,现下还有许多人记得他的恩情,李群山因是后来才到,自然知之不深,可是耿如纪却是深受其恩,流贼第一次围攻泰安,便是李率教带本部精兵来救,现下听到这个消息,耿如纪呆立当场,一时无言。
李群山却是冷静的多,对那传令的哨探道“务必打听李承斗等人的下落,若是往泰安这边来,便要迎往这边,不要让这群汉子投了流贼。”哨探领命去了,耿如纪自语道“怎会如此,前几日才传来消息,才说大败流贼,怎么崔大人要自毁长城。”李群山道“却是没有时间来管这些事情了,现下不知道李率教的遗部却是如此打算。”
两下却是无言,两人又看了看别处的工事,大都已经完工,城外的空地上操练的民勇也有模有样,大概达到了李群山要求的标准,两人看罢,各自回城。
李群山负了手,现下他只是一个客卿的身份,不是什么官身,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住处,武传玉曾邀请李群山到武传玉家去住,李群山知道水明苫在武传玉处后,便拒绝了,武传玉还想过请李群山作长辈,好操办与水明苫的亲事,李群山本想劝他两句,看到少年人的狂热和欣喜,想说的话也吞回了口中,现在说什么也劝不回武传玉,只得推说要胡一达来主持,自已抽了身,在城中寻了一处客栈,付了房钱,才得了一间空房,现下泰安城中客栈中房钱天天涨,李群山有点小钱,也只能租得起一间不算好的房间。
进了客栈中,那小二正在忙活,这客栈的老板舍不得多雇人,所有事情都推给一个小二干,李群山看了不忍,也没有多烦劳这个小二,自已进了厨房中,寻了一些馒头,肉干,准备自己应付一顿,不想一个女子的身影已然在这小小的厨房中了,这女子穿了一身农妇的粗布衣,婀娜身影在这小小的空间不停的转动,挥动铲子,正在炒菜。
李群山看了一眼这妇人打扮的女子,只看了一眼,便急忙将眼转了开去,这妇人虽然是穿了粗布麻衣,却有如同穿着皇后的凤冠一般的风华,便见到这妇人拿锅铲的手,如同翠玉一般玲珑,虽然在庖厨之间,竟然也不带烟火之气,那些烟尘,竟然近不得她身,只见她眉头轻皱,眉如轻黛扬起,这一颦一笑,凡人见了,只怕马上要拜倒在她的脚下。
这厨房甚至是窄小,李群山只道是哪一家的夫人吃不惯这伙食,要自已下厨,便转身退了回去,想等一会儿,等人家做完了,自己再去寻吃食,不过闻到这厨内的香气,想到等一会自己要吞那难咽的稀饭,不由嗟叹。
正坐在堂间,那小二终于将活计做完了,将毛巾搭在自己肩头,到了李群山面前,搬了椅子坐下,现下老板不在,这客店的老板若在,这小二也是不能坐下的,也是李群山这些时日和小二极熟,自然不用这多客套,那小二喝了一口茶水,对李群山道“李先生,你教我的那种呼吸方法真是太有用了,这两天我干活也不累了。”李群山看到这客店老板天天盘剥这小二,是以教这小二一些内功法门。
李群山道“也没有什么,你好好练,这法子练好了,我便教你一二手功夫。”那小二听闻后大喜道“李先生,我真不知怎么感谢您了,正街上的谭家武馆也教人功夫,不过在那里开场子传功夫,要五两银子一个月,听说要谭师父亲传的话,还要多交礼钱,不过交了钱也学不到什么,我看同村的阿牛却学了,回来还是老样子,您教我的东西,却是真的有用,这两日我精神头好多了。”李群山喝了口茶,叹道“功夫是都圣贤留下的,本来就不是要私藏的,敝帚自珍的人,是达不到彼岸的。”那小二不解,看到李群山茶水没有了,便起身去为李群山端茶,他为李群山做不了什么,这些行为,是唯一能回报李群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