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放人。”方大人悠悠道“证据也是有的,来人啊,将李夫人带来。”
便见到几个婆子扶着水明苫上来,此时水明苫产期日近,肚子越发大了,走路亦是不方便,此时的水明苫似是极为不愿意出现在此间,脸上带着极不怀愿的表情。等到水明苫走了堂前,方元化道“这位是谁,耿大人知道罢?”耿如纪眉头一皱道“你将武夫人扶到这里做什么?我在城中武统领的家中去寻,却没有寻到他的夫人,没有想到是在你这里。”此时耿如纪还以为是方元化将水明苫扣押了。
方元化道“让李夫人自己说罢?”耿如纪道“这却是让我糊涂了,方大人,你打的什么算盘。”方元化悠然道“耿大人,且不要着急,听李夫人说,说完之后,你便不会认为武传玉是无辜之人了。”
水明苫站定了,因为她有身孕,加这他夫李文宏亦是有功名在身之人,便可以不跪,水明苫缓缓开口道“耿大人,你可知妾身是被这贼子抢来的么?”耿如纪道“且说话明白一些。”
水明苫道“妾身夫家姓李名文宏,想必耿大人亦是知晓,妾身之父是当朝新晋阁臣水群,想必耿大人亦是知道的。”
耿如纪抽一口冷气,新入阁的阁臣,那便是阁老了,没有想到眼前女子的父亲就是当朝新入朝的那一位阁老,当真是让极有来头的,这位新的阁老有望成为杨阁老的接班人,实在是正统清流的领军人物,自己以前见到她,却是不知她有这么大的来头。
水明苫又缓缓道“妾身夫君文宏在流贼起兵时,困守孤城,后来不见了踪影,妾身本当与夫君同死,只是不想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不得不苟全性命于贼手。”水明苫话还没有说完,耿如纪发现不对劲,顺着这话头下去武传玉便是贼人了,便猛然打断道“李夫人,你少说废话,今天本官说实话,以前你跟在武统领身边,本官见过你几次,当时本官就认为你不是什么好人,你的意思早武统领就是将你劫走的贼人了。”
水明苫道“对,他亦是贼人,他从贼首小明王手中将妾身抢出来,与贼首发生冲突,小明王容不下他,他便投入官军之中,一来躲开小明王,二来可以借官府之力逞一已之私,他本身便是贼首的出身,正是为了妾身,才和贼首小明王闹起来,他和魔教的长老之间关系不清,正是他抢了妾身,中间种种不法之事,与小明王勾结之事,妾身都可以一一列证。”说完以手指堂间趴在地上的武传玉,此时武传玉已然无力抬头,只有发出“呵呵”之声。
武传玉本来心如死灰,也不大在意别人编什么罪名来害自己,听到这番言语,嘶道“明苫,你说我和魔教有关联,却说得清楚一些,我怎么会与魔教长老有关,我都是为了你,难道你不知道么?”
水明苫道“魔教有一长老,叫袁可玉,便是这位魔教长老之助,他才可以从流贼中逃将出来,在泰安城中,这位魔教长老又曾上门到访。”武传玉歪着头想了一下,嘶声道“休要胡说,张存仁是好人。”袁可玉和张存仁确实在泰安时上门造访过武传玉。
耿如纪恼恨水明苫,又想到当时李率教救了泰安城,却死于崔归元之手的旧事,怒道“那以前几次在城中见到本官,你怎么不向本官揭发,怎么现在揭发了,照你这么说,你便是失节了,水阁老真是极好的家教,本官少不得风闻言事了,参他水阁老一本了,让他入不了阁,看来水阁老不能天下正统清流之表率。”言下之意要借这个由头好好参一本水阁老,耿如纪本就是阉党中人,卫老公巴不得手下人好好对付一下水阁老。
方元化抚须道“耿大人,你我虽然是名教中人,但是女子为了肚中孩子忍辱负重,也是无可厚非的。”耿强纪道“这位李夫人早不揭发晚不揭发,这个时候揭发,方大人与本官之前都曾见到这李夫人,而且武传玉也不是时时都在她的身边,完全没有肋迫,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