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波折,就这般无声无息就好。”
青年男子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大人,那批言如何奏报?”
李若拙叹了口气,低声道“就写‘双星伴月’就好,其余的你应该知晓轻重。”ii
青年男子回到屋里,在一张特制纸张上写下了四个字,随后轻轻卷好,放进一个铜管中封好。
等青年男子回到李若拙跟前的时候,这位身形高大的监正大人轻轻咳了几声,随后压下那股痛苦,嘶声说道“北望,你送完批言以后,不用再回司天台了,去北地走一趟,具体做什么,全由你定。我的身体大概还能撑个几年,你游历回来接替我的位子。”
北望姓陈,乃是李若拙的唯一弟子,也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弟子。
陈北望定定地看着恩师,眸中饱含泪水,哽咽道“弟子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李若拙很是疲惫地说道“去吧,勿要耽误了时间。”
陈北望重重地嗯了一声,身形一掠,人影已是离开司天台,向着皇宫大内的方向飘然而去。ii
李若拙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默默地叹了一声,喃喃道“这天地已然起了变化,人间怕是又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啊,只是希望我梁国百姓能够少受灾难与折磨。”
等大夫来到北望巷周府的时候,周孝武的额头已经如火炭般灼热,整个身体不停地颤抖。
大夫把脉以后,并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迅速地开了方子,嘱咐下人跟他去抓药。
貌美性温的侍妾在一旁守候,满脸的的担忧与心疼,时不时帮周孝武擦脸降温,做足了妻子该做的事情。
等药煎好的时候,已是丑时过半了,侍妾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周孝武喝下汤药。
其后,侍妾挥退众人,独自守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那张因痛苦而略显扭曲的脸颊。ii
侍妾伸出双手,轻轻抚平那双蹙在一起的剑眉,微微叹了口气,语气略带埋怨道“你啊,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平日里遛狗斗鸡、喝酒逗乐也就罢了,怎么好端端地掉到湖里了呢?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呀,你就不能乖一点吗?我多么希望你能够像从前那般,虽是无所事事,但至少不像现在这般辛苦劳累“
侍妾在周孝武的耳畔絮絮叨叨了许久,随后彻夜守候在床边,未曾合眼。
南湖巷孟府。
孟然进入睡眠以后,体内的真气缓慢而有序地流动着,温养着他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全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似醒非醒间,孟然霍然睁开双眼,定定地看着床头的一道身影,不确定地问道“先生?是你吗?”ii
相貌清癯的人影微微一笑,轻声道“然儿,最近过得还好吗?”
孟然的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压抑着哭声道“先生,我好想你啊,你去了哪里呀,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
齐先生将手慢慢搭在孟然的头顶,如从前那般轻轻抚摸,安慰道“这不是来了嘛,之前被一些小事耽搁了,也就来的有些晚了,不要生为师的气。”
孟然闷闷地嗯了一声,继续问道“先生都在忙什么?”
齐先生慢悠悠地叹了口气,轻声道“不过是一些琐碎的事情罢了,你以后自然会知晓的。”
孟然撇了撇嘴,低声道“就知道您会这般说,我也没有抱着知晓的目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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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先生呵呵一笑,轻轻地敲了一下这位得意弟子的额头,温声问道“最近过得如何?看你身上的气机,想来已是入了武道的大门,进展还算不错嘛。”
孟然颇为腼腆地笑了一下,说道“出临安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日子过的还好。最近开始跟随耿叔修炼混元功,在他的指导下,进步还是比较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