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懂事与冷静,以及偶尔冒出来的细腻柔软。
以前他总不知道那些是谁遗传给她的,但看到林清欢之后,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了一样。
其实,林清欢的意思他能明白的。
无非就是……他还是个孩子。
需要照顾,需要关心,需要被这个世上,所有的善意爱护。
即便他从来都表现出一副不需要的样子。
只是。
他无能为力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着容彻照顾好她。
甚至,连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照顾的好。
力所能及,便去做。
力所不能及……
便无能为力。
所以,下意识的,不却接她的话,而是缓笑着起身,语气一如既往的温缓清淡“瑞典跟华国是有时差的,他具体在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不是跟你一样的事情就是了。”
瑞典跟华国,可是有七个小时时差呢。
现在华国是晚上八点,瑞典那边……差不多才刚开始用午饭吧?
昨天晚上祝卿闻给他打电话说,瑞典那边的捐献源是个跟思源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已经去确诊为脑死亡,家属那边理解并按照脑死亡标准停止治疗,捐献器官。
想想也……挺可怜的。
那边的医疗团队以及捐献者家属都在做最后的准备,而思源也在积极配合各种术前检查。
还是很乖。
大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
但是没事的事情多会让祝卿闻带着他去疗养院后面花园的许愿池呆着,有时候一坐就是大半天。
问他什么他也不爱说。
或者最多一句祈祷自己能手术顺利。
容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只是听到后默默良久,好长时间都没说话。
而林清欢又说那些。
老实说,纵然是他这样自小究竟把感情看得很淡的人,接连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告诉林清欢,她已经被容彻限制出入境了吧?
这种事情,看起来很难办,但对容彻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其实想想,也对的。
国外事情更多,也不方便,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谁也不能保证能不能照顾得好,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国内,什么都不要想。
而容晨。
说完之后,视线落在林清欢身上。
她也在看着他。
眼眸静默深邃,缓缓的,好像有话要说一样。
但他现在却不想再听。
薄唇微启,踌躇片刻,随即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要是无聊的话就找徐嫂陪你聊聊天,深山老林的,多有不便,不过倒是最适合修身养性了,你早点休息,好好照顾自己,以及肚子里的孩子。”
说着,顿了顿,继而,又闲笑着补充了一句“你想想,如果思源跟阿彻回来了,多了个弟弟或者妹妹,他们该有多开心?”
林清欢“……”
无语的牵扯了下唇角,笑得有些难看。
容晨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一时没考虑那么多。
悻悻的扯了扯唇角,随即道“我改天再来看你。”
才说完,便立刻折身出去了。
徐嫂见容晨离开之后,立刻带了人进来收拾东西。
那些琐碎的事情自然不用她亲自动手的,她主要是照顾林清欢,以及协调好医疗团队与营养师帮她准备每天的饮食,以及一些贴身的事情。
见林清欢闷闷不乐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