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赵猛困守郑原城,又不理军务,文君奂却是有些心中不安,若是朝廷大军强攻郑原,届时玉石俱焚,他也难以幸免,于是他冥思苦想要觅一良策脱身。
正自苦思之际,有小厮前来传令说是赵猛传先生前去,有紧急军务商议,文君奂听罢心中大喜,暗思机会来也,于是赶紧前去面见赵猛,看到底是何事召唤自己商议。
不多时来到赵猛所居房内,只见赵猛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倚靠在座椅之上,此刻眼睛中布满了血丝,双目闪动着噬人的光芒,面目冷峻的盯着走上近前的文君奂。
文君奂来到近前,见赵猛这般形象,心中不免一惊,赵猛那阴冷目光仿佛要将其撕碎一般的阴森恐怖。文君奂不由暗思,难道是自己哪里露了破绽,被赵猛发觉了计谋,要杀了自己以泄心中之恨不成?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只听赵猛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文先生,此番孤屡次遭挫,皆是因为万历天那个叛徒所致!如今朝廷大军占据优势,孤困守郑原,先生可有退敌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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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奂听了赵猛之语,心下稍安,他思索片刻躬身抱拳说道:“主公,朝廷势大,不可力敌,那女皇派杜明、左英升二将引军围了宾城、明安两地,如今我军已失了战机,困守孤城想要获胜诚为难矣,不若派一能言之士前往朝廷大营,许以割地,说那女皇退兵,返回北原休整,厉兵秣马以观其变,待秋高气爽军粮充足之时,再出兵夺取失地,方为上策,此时不可与其轻敌。”
赵猛听罢文君奂之言,也是微微点头,但随即他那双血红的眼睛再次看向文君奂,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何人可为使者,前去做这说客?”
文君奂等的就是赵猛这一问,他假意思索片刻,仿佛想到了某人,但旋即又摇了摇头,在赵猛面前缓缓踱起了步子,看的赵猛一阵心烦意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文先生有何主意,快快道来!”
文君奂这才停住脚步,躬身答道:“回禀主公,只因这人选事关重大,在下不得不慎重思虑,奈何暂时没有想到人选,故而踌躇。”
“不就是去传个话吗?有何难处?”赵猛有些不解的问道。
文君奂叹了一口说道:“此人定要是能言善辩,又要机智过人,那女皇雄才大略,非是一般人物可比,若是稍有疏忽被其识破意图,如何能给军侯赢得喘息之机?故而不得不慎重考虑!”
赵猛听罢词语细思半晌,猛然说道:“既如此,确是难觅适合的人选,以孤之见,不若先生亲自跑一趟如何?”
文君奂听罢言语心中大喜,面上却是有些难色说道:“这...非是在下不想为主公分忧,只是这里之事...”
赵猛听文君奂之言似乎放心不下自己,于是哈哈一笑,坐起身子朝文君奂说道:“先生不必多虑,孤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那一步,待你返回之时,孤定为你摆酒接风洗尘!”
文君奂这才再施一礼说道:“既如此,我定不负军侯所托,必将说动那女皇撤兵!”说罢,躬身退出了房外,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他虽然不能就此一走了之,但是起码可以从此和朝廷取得联系,为自己将来铺路,想到这他不再耽搁,转身回了住处收拾行装,第二日一早拜别了赵猛,骑上一匹战马,带了两个仆人,飞马向朝廷军兵大营而去。
李患之自从收了高天礼、董向平二将,又得了诸多冀北降军,可谓是心情大好,此刻正与诸将计议如此攻取郑原城,其实李患之这次攻略冀北,带来了最新式的武器装备,“神威”火炮、“祝融”抛射器、“暴雨”箭车、“雷霆”弩车等装备均是被随军带来,李患之只是考虑到郑原城内的百姓,故而才没有下令使用这些大杀伤力的武器进行攻城,可赵猛据守不出,如此下去迁延日久也不是办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