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管事的。”李卯朝一边人侧首。 八字胡管事连忙陪笑着哈腰上前:“世子殿下,小人在。” “世子殿下?” “啊?” 一旁响起阵阵惊疑不定之声。 李卯从怀里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拍在了桌案上:“这银子,是我替他付的银钱。” “将地契还他。” 八字胡管事哪敢说半个不是,一溜烟就招呼人将地契送到了那喜极而泣的村妇手中。 接着眼睛放光的想去将桌子上的银票收回去,却发现银票被李卯面无表情地压住动弹不得。 管事心头一突,触电般收回了手,冷汗涔涔的直接跪倒了地上。 哪还不知道这位世子要说些题外话了? “小人唐突!小人唐突!” 八字胡管事的声响极大,唤的周遭一堆正激动的赌徒闻声侧目,就是中空楼台上,二楼雅间之内的富贵人家也有不少人推开门趴在栏杆上向下看去,想知道这管事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你们这‘大秋坊’坐庄摇色子的时候可有任何手段在其中?” “可保绝对公平公正?” 李卯不温不火的睨了那庄荷一眼。 庄荷眼神一缩,本来惊愕的面孔登时遑然,如同寒冬腊月里从头到脚淋了一桶冰水一般心中透寒无比,面如土灰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楚休休似懂非懂的看了眼那跪地的庄荷。 难道说? 这其中还有些卑鄙的门道? 管事的缩了缩身子,嘴唇虽然动着但没敢说话,豆大冷汗自额间滚落。 他们有没有手段? 祖宗呦,你就是放眼整个京城内城,那没有手段的赌坊有寥寥几家? 而且其中幕后之人都是些权贵皇族,专门来联谊宴会时助兴的赌坊,根本就不差钱。 这...这都是这一行的行业内幕啊! 他们也不过是随着大流多赚些钱罢了。 一时间赌坊之中人声奚落,停手侧目,目光聚焦于那其中身姿挺拔的白衣公子。 “休休。”李卯回头唤了一声。 楚休休上前一步,双手拱着配刀,躬身一礼:“禀世子殿下,下官在!” “彻查这间赌坊,但凡有任何作奸犯孬,虚假不公之行径,立马封锁,禁止再开业。” “本世子已经发现,这庄荷涉嫌操纵色子,先记上。” 庄荷浑身颤抖着,那坦露出的白皙肩头都在不停战栗。 楚休休了然后面泛难色:“世子殿下,这方面不归我们管....” 李卯轻言轻语,但语气不容置疑,上位者的气势不觉间化作云气自脚边顺着四散而开:“若是有人阻挠,就说我肃武王世子,圣上钦点的御前特使李卯说的。” .楼上那些富贵人家包括下面的寻常赌徒听的那叫一个头皮发麻,暗暗咋舌。 我滴个乖乖,你瞧瞧什么叫背景?什么叫实力? 一个掌兵权的,一个掌皇权的。 他们要是有其中哪怕一分,整个京城不说横着走,遇上谁谁不得上来点头哈腰恭维两句? “是!”楚休休眉眼坚毅,如同礼圣一般杏眼晶亮的看着那白衣身影。 李卯这一表态,不光这个赌坊,就是整个京城的赌坊都得抖上三抖。 可以赌,但起码不能出现这种下了圈套,将人往里套牢杀猪,使其一无所有的卑鄙法子。 管事的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不停重复着俩字:“完了...” “完了...” 不说这赌坊后面的主家不过是一富商,就是你是个皇亲国戚,在这大周风口浪尖之上的弄潮儿面前也得认栽。 只要这位世子不死,他就是这大周圣上之下的第一人..... 而且他们这赌坊若说没点灰色产业,那还能叫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