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瞬间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倒在床。
易朵儿望着倒了的天可汗,心中紧绷的弦这才稍稍放松,长舒了一口气。
江晚歌急忙从床上起身,看向易朵儿,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连忙催促她速速逃离。
她声音颤抖地说道:“快走,等他醒了,你就走不掉了。”
易朵儿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处可去,即便此刻逃离,也迟早会被再次擒回来。
江晚歌在这危急时刻,心思飞速运转,很快便想出了应对之策。
她立刻命人将天可汗悄然带回,同时转过头,神色凝重地叮嘱易朵儿,务必要咬紧牙关,矢口否认曾对天可汗动手,只称是天可汗醉酒后自行摔倒所致。
易朵儿听闻此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慌乱的心镇定下来。待回过神后,
她下意识地拉起江晚歌的手,那双手微微颤抖,她仔细地查看,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急切地问道:“江婶儿,那混蛋有没有伤到你?”
不经意间,易朵儿瞥见江晚歌手指处有一抹刺目的血迹,她的心猛地一揪,急忙在营帐中翻箱倒柜,找出伤药,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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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仍不停咒骂着天可汗,江晚歌望着易朵儿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柔和而温暖的笑意,轻声说道:
“他未曾伤我,是我自己缝衣服时不小心弄伤的。”
“江婶儿,你为谁做衣服啊?”易朵儿满心好奇,在她的印象里,江晚歌在这似乎已无亲无故。
江晚歌微微一愣,一丝伤感如淡淡的乌云般悄然掠过眼眸,却又迅速被她强行掩饰。
她默默重新拿起尚未完工的衣物,手中的针线再次开始穿梭,淡淡地说道:“我是给我儿子做的衣服,只是不知是否合身。”
易朵儿听闻此言,大感意外,她未曾料到江婶儿竟还有儿子,惊讶之余,不禁脱口问道:
“那你儿子在哪里?”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这毕竟是他人的隐私,自己不该问。
江晚歌却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思念,说道:
“我们已多年未见,我只有每年为他做一件衣服,以做想念,只是也不知他如今身形几何。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水,可那眼底深处的无尽牵挂却如深不见底的幽潭,
至于为何多年不见,易朵儿并未多问,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自己出事后,妈妈是否也如江晚歌这般日夜牵挂自己?
是否在时光的流逝中已将自己遗忘?
念及此处,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江晚歌心疼不已,亦满心疑惑,轻声询问她发生何事。
易朵儿猛地回过神,匆匆用衣袖拭去即将滑落的泪珠,说道:
“你儿子真幸福,虽多年不见,你仍对他这般念想。我只是想起了我的母亲,她虽不会做衣服,却每年都会给我买许多新衣,即便我长大成人也从不间断。只是,我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真是不孝,当初真不该不听她的话,选了这份工作!”
泪水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滑落,那泪痕中带着深深的愧疚与无尽的思念。
江晚歌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语带怜惜地安慰着。
易朵儿生性坚强,下一刻便强颜欢笑,试图驱散这哀伤的氛围。江晚歌怎会不知她是在强撑,只为不让旁人同她一起难过。
她宠溺地微微一笑,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崭新的衣裙,那衣裙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她将衣裙置于易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