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我眼神躲闪着看向展自飞:“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周侍郎不想冒险托人去传话……该怎么办?”
我这么问并非在意自己的死活,而是好奇,展自飞真有这么大把握,周侍郎会冒险托人留我一命?
这于情于理其实并不能说通。
展自飞能亲自上门,变相算是将话摊在明面上讲了,周侍郎为了保命,自然可以装傻充愣,任由司马繁将我除之而后快,事后再一口咬定自己与司马繁没有半分关系,这样即便是展自飞,也奈何不了他什么。
但为何展自飞主动去寻了一次,周侍郎就甘愿冒这个险呢?
展自飞听罢,会心一笑:“我此番去寻周侍郎的时候,将话说得十分直白。
周侍郎不仅认定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还认定我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随时都能将他一军。
如此,他自然想要弃车保帅,就算我们真的抓到司马繁又如何,在他眼里不过就是损失了一条狗,碍不到什么事。”
我听后大为不解,连连追问:“不是说他已经认定你有了确凿的证据吗?既如此,那他何必还要帮你这个忙,将我放出来呢?
留我在,不是能更好的利用我做个筹码?”
展自飞笑得温柔,转身将桌上放着的油纸包递到我手里,随后才淡淡道:“像他们这种,基本不会留存任何性质的往来书信。若是真有书面上的证据被我掌握,他确实不会管你到底是死是活。
既然没有,他便会想法子卖我个人情。
动了你,我们只有鱼死网破这一条路。若是听话放了你,他且能得有片刻喘息。
即便报信的人被我们截胡,大不了就是损失一个司马繁,只要他一口咬定,与他没有关系,那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说着,展自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不是太晦涩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让司马繁占上风的就可以了。”
确实有些晦涩了,不过我猜,周侍郎的想法其实跟现代QJ犯的量刑主旨有些相似。
国内QJ犯,为何大部分都判的较轻,是因为怕他们起了‘鱼死网破’的念头。
如果只是QJ,最多坐几年牢,但如果QJ杀人,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轻则十年往上,重则死刑。
若一开始就将QJ罪的量刑提高,大部分QJ犯就会想着“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直接杀了”。虽然很残酷,但如此遭到XQ的女性,基本很难有活口。
周侍郎的想法,就是为了避免鱼死网破,如果当真怀疑展自飞手握他与司马繁的往来书信,就会产生极端的想法,我就一定会死。
展自飞此番,单纯是想救我出去,实在不至于将周侍郎逼到某种境地,只需稍稍提点一二,便会让周侍郎明白,什么是‘孰轻孰重’。
穿越成青楼头牌,变成恶毒女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