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玔嫔筹备天贶节一事,很快传到了卿澄的耳朵里。
他眉头先是一锁,疑惑抬眸:“皇后呢?”
“回皇上,皇后近日身子不爽,肖太医和李太医都已经去过了,说是疲劳过度,需要长期静养,不宜劳心动肝。”
“那不是还有莲妃?实在不行还有酥妃?怎么着也轮不上玔嫔才是啊?”
常廷玉讪讪一笑,道:“回皇上,莲妃娘娘一向不喜操心这些繁琐之事,酥妃娘娘又才回宫不久,且经验甚少,实在不宜操办呐。”
卿澄听罢,心里有些愠了气:“这皇后也真是……天贶节这么大的日子,竟然能放心交给玔嫔去办,若是办砸了可怎么好?”
卿澄这般顾虑,自是有来由的。玔嫔的父亲虽在品行上没有太大瑕疵,入朝为官后也比他人更加勤勉,但这商贾身份始终无法摘去,玔嫔自是没有资格筹备天贶节的。
但眼下皇后病重,实不能任,莲妃自称无能,酥妃经验甚少……
想到这,卿澄无奈叹息,扔掉手中的狼毫后扶额道:“罢了……朕便给她一次机会。
不过天贶节于皇家而言,并非儿戏,嫔位主任已是破例,最好给朕办的漂漂亮亮的才好。”
……
玔嫔的兴致很高,事情办得也漂亮。
内务府虽里外不服她嫔位的身份,处处敷衍着来,她却总能在一堆破烦事中,将事情做到尽善尽美。
说实话,这样的玔嫔,我是欣赏的。
不过我也没忘记此番的目的。
虽然与我原先计划的有些偏颇,但却意外给我省了不少事。
“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何祭天台要用的藏红烛,都是些残次品呢?!”
玔嫔惊慌地声音兀地从内务府中传出。
面前的小太监腰弯的很低,双手互相搓弄着,很像只苍蝇。
“玔嫔娘娘……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这昨儿看还好好的呢……怎么……怎么就……”
玔嫔手里抓着那几根断裂的藏红烛,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她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解决方案,神情肃穆道:“库里还有备用的吗?”
小太监凄凄哎哎地摇头,一张脸苦成莲心。“没有了……藏红烛本就只在天贶节时才会用到,自是不会备下太多……如今竟都被折毁了……”
“那……那派人再去西岚寺求几根呢?”
小太监闻言,依旧摇头:“唉……请藏红烛的流程相当繁琐……一根就是一日,十二根也就是十二日……可距今离天贶节开祭只有寥寥五日……想来定是不行的……”
小太监越说越苦,看得玔嫔也跟着烦躁起来。“那你说!怎么办!宫里年节要用的物什,不都是由你们看顾吗?如今藏红烛被毁,你们自然得替本宫想办法!!”
玔嫔简直急的快要疯掉了,双手牢牢攥着那几根涩手的烛身,手心止也止不住地流汗。
那个小太监自然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法子,只得苦着一张脸跪在玔嫔面前,将头埋的要多低有多低。
玔嫔一时气不过,抬腿便踢在了太监的右肩上:“废物废物!!本宫定要拿你们内务府是问!!”
喊完,玔嫔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还没等走出几步,迎面却碰上了正摇着团扇,眉眼含笑的筱嫔。
筱嫔缓缓站住步子,上挑的眼尾犹如一柄勾人魂魄的镰刀,被身上的枚色褂裙衬的更显妩媚多情。
玔嫔眼底一沉,打量一番后没好气地蹙起眉头:“筱嫔?你在这做什么?”
筱嫔闻言,团扇轻柔地在胸前扑了扑,媚态横生:“玔嫔可真有意思,本宫不过是随便转转,怎得还要得你质问?
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