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万万没想到,筱嫔连这样都能咬我一口。
我表情顿时僵硬下来,眉头顺势一紧,似笑非笑道:“筱嫔还真是如何都舍不掉本宫啊……”
筱嫔眸色一暗,脸上阴戾之气一闪而过,并未搭我的腔。
玔嫔几乎是不可控制地将目光锁定在了我身上,随毫不客气地打量起我。
我知道玔嫔此举本没恶意,只是筱嫔无故攀咬,才惹得玔嫔对我疑心。
卿澄自是不会怀疑我,毕竟怀疑我的成本可大着。
“筱嫔,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卿澄没好气地看向她。
筱嫔立马装出一副坚定不移的模样来,对着卿澄信誓旦旦道:“嫔妾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毕竟当初皇后娘娘已经内定了酥妃娘娘筹备天贶节,却架不住嫔妾的三言两语,这天贶节便流到了玔嫔手中。
如此,酥妃娘娘岂有不恨之理?”
闻言,卿澄有没有被说服不好说,但玔嫔心里一定是有些偏向筱嫔这个说法的。
“酥妃娘娘,若真是您做的,嫔妾也不敢生您的气,只恨自己不自量力,空有一副熊心豹胆,敢同您争抢盛荣……”
玔嫔双眼含泪,跪在地上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凄凄哎哎。
莲妃听罢,立马跳出指着玔嫔的鼻子大骂:“呸!亏得酥酥还在背后夸过你办事妥帖,行事干练,是个有真本事的,你今日竟与这筱嫔一唱一和,非要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才罢休啊?!”
玔嫔脸上有一瞬间地惊讶。她许是没想到我会在背地里真心实意地夸她好,眼神也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嫔妾……嫔妾……”
“夸过又如何?夸过就不能害了吗?”
筱嫔轻嗤着将头别向一边,讥笑道。
卿澄既愤怒又无奈地打量起跪在眼前这两人,半晌才深深叹了口气,扶额道:“其他人先散了吧,你们几个,去崇安殿见朕。”
说完,卿澄忿忿拂袖而去,只留我们在原地相互对望。
玔嫔敛起神情,小心瞥向我:“酥妃娘娘……嫔妾也是焦心则乱,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酥妃娘娘大人有大量,莫要同嫔妾计较……”
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既如筱嫔所言,本宫亦有嫌疑,那便等此事查明之后,再同本宫道歉也不迟。”
说着,我将目光缓缓落在一旁的筱嫔身上:“你说对不对?”
筱嫔冷着一张娇媚无方的脸,吊起的眼尾像一把竖起的匕首,悬在眉间似要将我千刀万剐一般。
莲妃狠狠瞪了一眼筱嫔,拉起我的手就往祭殿外走去。
玔嫔和筱嫔紧随其后,各有心事地登上了自己的步辇,随皇后一齐去往了崇安殿。
我们刚到,就见常廷玉已经候在殿外,手持拂尘一脸肃穆地凝向我们。
“给各位主儿请安,皇上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皇后稍稍颔首,转身柔声柔气地对我道:“酥酥,你不用紧张,本宫自会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谢皇后娘娘。”
我恭敬欠身。
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筱嫔,忽的讥笑道:“皇后娘娘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刻意偏袒酥妃娘娘吧?
嫔妾甚是惶恐呢~”
“本来就不是酥酥做的,何来偏袒一说?
倒是你,生父不过一介山野匪徒,偶然得了皇上青眼才容你进宫享尽荣华,如今竟也没来由没底气的跋扈起来了?”
筱嫔心里的刺,正是自己父亲这不明不白的身份。
说好听点是皇上亲封的四品中郎将,说难听点……那便是什么腌臜说什么。
这让筱嫔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