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闻了走远,鸢儿才回凤仪宫复命。
此时的皇后,正若有似无地翘首而望,恍惚听闻厅阁有声响,这才急忙垂下头去,佯装看书状。
“皇后娘娘,奴婢已将赏赐,亲手交于闻侍卫手中,请娘娘放心。”
“嗯。”皇后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手上迟迟没有翻页的意思。“他怎么说?”
鸢儿微微抬眸:“回娘娘,闻侍卫原是不好再收皇后娘娘的赏赐,欲与拒绝。
奴婢也只是顺着娘娘的意思,将道理说与他听,闻侍卫这才安心接下。”
皇后手上一顿,颇为无奈:“不好再收本宫的赏赐……何来不好?”
鸢儿默声,半晌才道:“闻侍卫许是受宠若惊,毕竟一直承蒙皇后娘娘照拂,就连闻侍卫那个天资不高的胞弟,都顾应得宜。
闻侍卫拿人手软,也在情理之中。”
皇后怪异一笑,懒懒将书半合着搁在桌角:“闻了待本宫一向生分。”
鸢儿顺势垂眸:“您是朝圣国的皇后,是一国之母,闻侍卫不敢僭越。”
皇后闻言,清淡的眉眼扫过鸢儿的鼻尖,一阵无言。
“行了,摆驾崇安殿吧,本宫想去看看皇上。”
“是,娘娘。”
……
“胡将头,宫里送来的书信。”
“哦?”
郎将府内,胡三块正对着面前的烤羊腿大快朵颐。闻言,手中的割肉刀一顿,而后顺手将刀撂在盘边。“拿来看看。”
通传的下人一颔首,手脚麻利地将收在衣襟里的书信,双手递到胡三块眼前。
胡三块随意在腿上擦了擦手上的羊油,将信接了过去。
看到一半,胡三块眉梢猛地挑起,神情愈发玩味:“这几日是有传闻说,朝圣要易主。
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啊。”
说着,胡三块用手背拍了拍手中地信:“艳儿未雨绸缪,我这个做爹爹的,又岂能坏了她的好意?哈哈哈哈哈!”
“是是是,小姐聪颖过人,当初暗中笼络各山口的寨子,将其收为己用,自编自演剿匪的戏码,亦是小姐的意思。
如此,胡将头不仅能从皇上的荷包里拿钱花,还稳坐中郎将之位。
胡将头,教女有方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下人的声声吹捧中,胡三块笑得愈发放肆。
半晌,胡三块将书信顺手在烛台上点燃,而后开口:“让山里的弟兄们都警醒着点儿,这几日再出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行迹可疑之人。
若是有,只管给我抓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下人闻言,谄媚地连连应声:“如此,胡将头和小姐,定能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步步高升?”胡三块戏谑反问。
下人只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连忙跪下身子,朝胡三块“邦邦”磕头。
胡三块轻嗤一声,粗壮的食指点了点盘中的刀柄:“若是那伙人有意合作,且真有本事将皇帝拉下马……我何不趁此机会,坐收渔翁?”
听罢,下人的后脊,猛地激起一阵寒意。“您……您的意思是……”
胡三块咧开嘴角,一把抓在那块硕大无比的烤羊肉上,而后犹如野兽一般,将挂满油脂的肉,塞进口中……
穿越成青楼头牌,变成恶毒女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