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疼是真的,不甘心也是真的!
“燕王府教出来的,真是好得很!”太后忽然拂袖推开宋玄青,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手起掌落,清脆的耳光声瞬时响起,“燕王妃舍不得打你,那就哀家来打!公然调戏哀家的元禾公主,你到底是长了几个脑袋?”
宋玄青快步上前,“母后息怒,母后息怒!”
奴才们跪了一地,齐声高呼,“太后娘娘息怒!”
“息怒?”太后冷笑,眸色狠戾,“皇宫大内尚且如此猖狂,在哀家看不见的地方,月儿不知吃了他们多少苦头,要哀家如何息怒?”
宋玄青当然知道这事闹大了,可眼下这么多奴才在场,委实不好当机立断,赶紧和稀泥,“母后,风雪太大,先带回去再说吧!”
“太后娘娘,您看公主还冻着呢!”芳泽宽慰,“公主受了惊吓,如今还站在风雪里,万一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太后张了张嘴,又扭头望着紧拥在一起的小两口,只得心头的怒气生生压下,她自个都恨不能捧在掌心里的宝贝疙瘩,却让宋宴百般糟践,心里是恨得咬牙切齿。
“带回去!”太后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被带回了慈安宫。
闻讯而来的丁芙蓉和顾若离,骇然望着这一幕,不敢置信的对视。
事关宋宴,顾若离不能弃之不理。
而丁芙蓉身为宋宴的岳母,自然也得过来看看情况。
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慈安宫,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哀家就睡个午觉的功夫,便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宫里还能安生,还有安全吗?”太后转头望着宋玄青,她也不找旁人,专门盯着自己的儿子。
宋玄青是谁?
母后是什么人,他能不清楚?
明面上是在指责他这个当皇帝的不谨慎,宫中安防未能尽善,实际上,字字斟酌,直指燕王府僭越。宫里是什么地方?那是天子所居之处,如此行径,不是给皇家摸黑?往皇帝头上扣屎盆子?
皇帝暂时没有立后,所以太后暂摄六宫大权,后宫不得干政,对付不了燕王府和宋宴,可她这个当年的,骂骂自己儿子总不算干政吧!
“母后所言极是!”宋玄青赔笑脸。
做人难,做皇帝更难,做个像人的皇帝,更是难上加难。
“你不用敷衍哀家,哀家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得比谁都清楚!”太后冷哼,瞧着依旧窝在傅九卿怀里的靳月,面色更是难看了些许。
倒不是靳月不肯出来,而是来慈安宫的路上,傅九卿叮嘱她别动,乖乖待着看戏,能装多委屈就装多委屈,自然会有人替她收拾宋宴,而且这次收拾,一定是断根的。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如此,靳月便乖乖窝着不动,时不时揉眼睛,就算没眼泪,也能搓得双眼通红。装可怜嘛,顾若离那几招,好使得很!
“是是是,母后睿智。”宋玄青笑着宽慰,“眼下这事,母后觉得该如何处置为好?”
太后瞧一眼面色惨白,冷汗直冒的宋宴,唇角微微勾起,堆在眼角的细纹带着清晰的嘲弄,“去外头跪着,等哀家想好了再处置!”
“太后娘娘,小王爷受伤了,还是让卑职去跪着吧!”程南慌忙磕头。
太后轻哼,“一个奴才,都比主子懂事。”
宋宴咬着牙,抬步出门。
他不用谁可怜,也不用谁同情。
“母后,外头风雪大!”宋玄青皱了皱眉,不过他也就是说说,若真的担心宋宴,就该去传太医了,毕竟宋宴一路上都捂着手腕,傻子也看出来宋宴受伤不浅。
可是,谁都没多问一句伤势如何?
顾若离急了,“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