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深入她这个没见过太多世面的小女生的心。
台上身形挺拔的男子一身正式的西装,眼镜之下是一双目光平和的深邃的眼睛,虽及至中年,却仍可见五官的俊秀,英气之中带着知识分子长年累月的浓浓书卷气,举手投足之间不由得让人想起古时候风度翩翩的江南才子。
“小文,怎么啦?”见苏文杵在原地,许乐秋回过头来,“看什么呢?”
“那那那…是宋昱的爸爸?”苏文尚未回过神来。
许乐秋这才顺着苏文呆望的方向看去,不由得也是一愣,“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像!”
“真的耶!”章筱栎也顺着一道看去,惊讶得睁圆了眼睛。
“沅芷学姐?”
蜂拥而入演讲厅的学生中,身着西装百褶裙校服的宋沅芷异常显眼,在一群蓝白色运动校服的学生中倍显青春靓丽。宋沅芷特地化了淡妆,头发扎成丸子头,手里拿着一柄话筒。同苏文打招呼时,笑容灿烂,宛如一朵娇艳的花朵。
“hi,苏文!”
“沅芷学姐你怎么来啦?还有,”苏文仍旧不可置信地吞了吞口水,“台上那位……不是宋昱的爸爸么?”
宋昱?宋斯年?
“对啊,我叔叔被邀请来做讲座了,我正好来当助理!”宋沅芷扬了扬手里的话筒,“先不说了,你们快点找到座位就坐吧,讲座快开始了。”
心底的疑惑终是被彻底证实,宋昱的父亲,廖云口中本市著名的历史学家宋斯年,所有不明的身份与讯息终是对上等号。
苏文恍然间想起先前同宋昱的聊天,男生不经意间说出“我爸是教历史的”,云淡风轻的语气令苏文当场便笃定,宋昱父亲是普通历史教师的结论。却不知,普通历史教师,又如何培养出宋昱这般几近于完美的男生?想也不用想,那根本不可能。
中学教历史的是历史老师,高校任课历史、研究历史的专家学者,也可被男生不以为意地称作“教历史的”。
很多时候,不得不承认社会的一个定理,社会看似一个简单的集体,却是由错综复杂的关系体构成。这是一个阶层分明的时代,每个人在各自的阶层中过着那个阶层的生活,在相似的轨道上殊途同归。你不得不承认,同一阶层的人才可以相互平视,隔着距离的,也许哪怕001相识的几率都不曾拥有。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祖宗告诉
我们的道理总不会有错。
早该看出来其中这一层关系,苏文懊恼地想着,距离感突然间横亘而生。
同时也暗自庆幸起来,那微小到001的相识的概率,毕竟也是她努力挣来的。
讲座开始前,演讲厅里闹哄哄的一片,博德中学高一年级全体文科生都在演讲厅现场,所有历史老师煞有其事地在前排就坐。每个班级安排的固定座位前,班长们忙着点名记人数。
恍惚间,听到宋昱叫自己名字,苏文举起手来示意,心不在焉喊了个“到”。
苏文坐在座椅上,远远地打量宋昱忙前忙后点名的身影,男生忙碌的样子与其他人并无何种不同。
纵然有个声名远播的史学家父亲,宋昱从未在班级里同任何人讲起,更无任何炫耀家世的行为。然而,宋昱在学校里完全称得上“名人”的存在,所有的荣耀却皆是凭借个人的优秀而得。
优异的学习成绩、讨人喜欢的外表和个性、卓尔不群的才能与社交能力……任何一个普通人只要拥有其中一样,都可以笑傲于小小的高中校园。可是他并没有,不骄傲不孤僻,低调的作风堪比他史学家的父亲。
宋沅芷作为学生主持人站在讲台前,流畅地向所有在场观众介绍了宋斯年其人。
从同学们肃然起敬的面容上,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