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司其职,纵使有情报也是交于负责之人手里,即便任务完成也不会透露分毫,更别说影门的特殊了,在下说得可对,监司大人。”
二者相谈,一方若起了疑,必会有虑,有虑则忧,忧则乱,乱则入下乘。
在外人眼里查决司不过一个早就长满了杂草的落魄院子,可当郝再来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白纸画已经动容,风门情报确实无法为她所用,这次还是冒了巨大的风险才得以一观。
若非看在师父的面子上,风门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若有好再来的相助,的确事半功倍。
但让她担忧的却是查决司内部之事他为何知晓如此清楚,看来司内已经有了对方的眼线。
可查决司收人十分严苛,对方眼线是如何混进来的呢?
“考虑得如何?”
白纸画并未着急回答,郝再来也并未一再追问,而是慢慢悠悠得喝了三杯茶。
“上好的碧螺春,可惜凉了。再好的茶若是凉了,也终究只得倒了。”
这话中有话,点的如此明显,还端着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反倒显得愚蠢了。
“成交。”
白纸画说道,“但是我有一事不明。”
“白姑娘,您觉着我会傻到将自家的眼线暴露吗?做人还是要厚道些、本分些。”
郝再来一语道破。
见白纸画蹙眉,他又道,
“不过为了彰显诚意,郝某再给姑娘加些诚意。”
郝再来又从怀里掏出一卷轴,“这里边儿记录了刘和之的生平。不知这样,姑娘可否满意。”
二人又交谈了一会儿。
直到临走前白羽扇始终没给过郝再来一个眼色。
郝再来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转而对白羽扇笑道,“姑娘感兴趣的那个家伙儿,郝某恰巧也知晓些消息。”
“他在哪?”白羽扇下意识的回道,紧接着又闭上了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喂,你别走,你别走啊,回来把话说清楚。”
郝再来肥胖的身躯消失在了黑色的走道里,并未回应。
白羽扇怕惊动他人,故也不敢大声,只得心里头骂了几句死胖子便作罢。
一盏朴素的油灯,在厢内的桌上泛着微光。
吱嘎。
夜半的风推开窗户,那一丝凉意冷了灯芯。
白纸画望着灯喃喃道,“油尽了”
虽是春季,可幽州的日头总觉着比别地的毒上几分。
蚊虫倒是还未从寒冬腊月缓过神儿,所以不过有些燥热,谈不上难痒。
有传言说这幽州的天热是被街边随处可见的打铁铺给逼的。
这话听着好笑,可铁铺内不时传来打铁的声音,还有攒动的猩红,却让这这个传言坐实了几分。
“这鬼天气实在是热,去他姥姥的倒春寒。”
一个糙汉骂骂咧咧道。
村边小路的凉茶铺子是幽州除却打铁外最赚钱的行当。
“哑巴,来两碗凉茶,少放些蜂蜜。”
这家凉茶铺子可是近日最火热的一家,门面不大也不豪华,不过是路边摆了四五张桌子,撘了个棚子。
可这凉茶的味道实在上乘,便是幽州大户人家的子弟吃惯了城里上好的凉茶,听说这家偏僻的铺子,难免会起了猎奇的心思,请人来寻。
寻到是寻见了,可这哑巴是个木鱼脑袋,给了再多的银钱,就是不肯挪窝。
这些纨绔约着一起成群的寻上他。
大骂一句,小小一个凉茶铺子却没了下文。
只因这满腔的怒火,不过一碗凉茶,便是烟消那个云散,无影那个无踪。
即使这哑巴脾气臭了些,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哑巴的凉茶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