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每每想起,暗自咂嘴。
幽州的大家闺秀也耐不住这燥热,可碍于面子,也不敢多来,不敢多喝。
被人瞧见了,背后编排几句贪嘴的性子,家中父辈定然不高兴。
说亲的媒人哪个不是长舌妇,就算收了好处,可这张嘴要是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可就是肉包子打了狗——有去无回。
有人欢喜有人愁,同行的见哑巴抢了生意,难免生出些坏心思,不过直到现在哑巴的铺子一直然无恙,倒是附近的凉茶铺子仅剩下他一家了。
“哑巴,大爷我的两碗凉茶怎么还没好,小心大爷砸了你的凉茶铺子!”
那糙汉朝哑巴瞪着一双熊眼恶狠狠道。
木讷的哑巴并未瞧他一眼,而是盯着不远处的小路。
糙汉觉着自己被无视了,气不打一处来,但多年行走江湖的性子告诉他,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可惜那条路上依旧吹着清风,没有丝毫异样。
半晌之后,两道倩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
这是怎样谪仙般的美人儿。
他们抬起头,清晰可见的咽口水声不约而同得响起。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老祖宗的训斥莫要忘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糙汉咽了咽口水,都说色胆包天,此话不假。
他自恃武艺高强,又被被美色迷昏了头,这才说出一番混账话。
“好两个小娘皮,长得倒是有些姿色,还是对双胞胎,这荒山野岭的多危险,要不跟了大爷我,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
这后半句话永远的卡在喉咙中,出不来了。
他并未瞧见对方有何动作,只闻见独特的幽香,这是六品斋的脂粉味儿
江湖之事,恩怨难了,哪一个头不是借住在脖子上?
此事官家管不得,这也是这些年来不成文的规矩。
别桌的客人除了一位农妇打扮的吓得晕了过去,其余的都是江湖中人,早就见怪不怪,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将木凳往一旁挪了挪。
两位姑娘坐下,正是白纸画白羽扇姊妹。
“两碗凉茶。”
白纸画说完,便拿起兵书翻阅起来。
哑巴的神色没有片刻的异样,手脚麻利,两碗凉茶端到二人面前,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下滑。
他比了个六,是六钱的意思。
白纸画从腰间盘缠取出一锭白银,看样子估摸着有十两。
哑巴摇摇手,示意太多了。
白纸画笑了笑, “不多,这银两是想问你些事。”
哑巴还是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不用你说话,我问你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白纸画说道。
哑巴还是摇头。
白羽扇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 “这样的好买卖打着灯笼都寻不见,可比你一天辛辛苦苦卖凉茶赚得多多了。”
哑巴愣了一下,转念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开得点点头。
“那些人没说错,真是个榆木疙瘩。”
白羽扇小声嘟囔了一句。
“羽扇。”
白羽扇听见自家姐姐唤了,坐回凳子,自顾自端起碗,喝着凉茶,不再言语。
一股清凉流入体内自五脏六脾蔓延全身。
这凉茶确实不错,白羽扇这般想到。
再看白纸画,一手端着兵书,一手端着碗,“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答完了,这银两便都是你的。第一个问题,你是幽州本地人吗?”
哑巴点点头。
白纸画并未接着询问,而是喝了一口凉茶,
“第二个问题,这凉茶的方子是祖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