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夫人自己也不肯再去祠堂,只愿守在秦寻雪床前,守着秦寻雪早早入睡,又把秦静芷气个半死。
周泽年感叹:“娘娘幼时同郑夫人针锋相对,真是难以想象。”
秦景盛点头,显然也不能想象,幼时那般傲气的妹妹有一天会付出背叛的代价。
秦景盛很快回神,他再次提醒周泽年:“殿下,我说这些的意思不只是告知殿下何为守岁。殿下的身子还未好全,自然是不宜守岁的。”
周泽年点头,并没有反驳秦景盛。他如今的身子他自己当然清楚。本就有些未曾完全清除的余毒,本应再喝些药,但按照太医院的话来说就是过犹不及,无需用药,日子久了他自己的身体便能处理掉这些余毒,但切忌大喜大悲。但早些日子得知秦太后重伤昏迷的消息,他一时间悲从中来,哭得不能自已,太过悲伤引得毒发,生生吐了很多血,身子也迅速衰弱了下去。
按照医师的说法,身子还未好全,又自杀流了太多血,要重新养好还要好些时日,自然不能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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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年也不瞒着秦景盛,他说:“我并不打算真的守岁,只是因为秦景礼如今手上有娘娘给我的信,以守岁为理由留下来才顺理成章些。”
秦景盛这才松了口气。
待到两人交谈结束一会,匆匆赶来的秦景礼这才登场。
秦景礼冲着周泽年有几分歉意地笑了笑,语气真挚:“小儿年幼,被下官宠的有些娇气,缠着下官好一会才肯入睡,这才耽误了些时间,还望殿下同将军见谅。”
秦景盛啧了一声,有些不满。倒不是因为秦景礼来得有些迟,而是因为秦景礼这样的人渣夫妻恩爱,家庭和睦,让他觉得有些不爽。
秦景礼自然听见了秦景盛不加掩饰的声音,但他并不在意,他只在意周泽年的看法。
不出所料,周泽年笑得温柔,仿佛能包容一切。他说:“不碍事的,秦大人家庭和睦,倒是让我羡慕极了。不过,秦大人,既然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秦大人答应我的信又什么时候给我?”
秦景礼并没有多言。他在客房内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饮用后,这才抬起头看着周泽年,语气平静:“在把娘娘的信给殿下之前,下官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殿下。不知殿下是否愿意替下官解惑?”
周泽年微微皱眉,对秦景礼临时加上的提问有些不满。但左右是秦景礼如今手中的信更重要些,于是周泽年不冷不热地回应了秦景礼:“秦大人想要问什么,我必当知无不尽。”
秦景礼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下官听闻,殿下如今联系上了大周的暗桩,甚至是大周皇帝直接领导的暗桩。殿下想要让他们做些什么?”
周泽年看着秦景礼,眼神不善。先且不说秦景礼是如何得知他联系上了周明帝的人,更何况周泽年不知他为何要问自己关于大周的暗桩的事。秦景礼身为许州城的知州,关心这些做什么。
秦景礼见他有些警惕地沉默,也不打算逼问他,他只是进一步解释道:“殿下莫要误会了,我是从娘娘的信中得知的这个消息,娘娘显然不打算把这件事捅出去。虽说如此,但作为大齐百姓的父母官,我理当知晓殿下为何联系上了大周的暗桩,还费尽心思让他们为你所用,这不值得我这许州城的父母官注意吗?”
秦景礼的话很有道理,周泽年却并没有被他说服。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两人之间暗流涌动,谁也不肯先移开眼。
秦景盛看似事不关己地倚着半开的门,眼中却含着极深的戒备——他对周泽年联系上大周暗桩一事也颇为介意。
最后是周泽年先移开了眼。他若无其事地看向站在门口的秦景盛,眼中含着笑:“不知秦将军能否替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