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周是否安全?”
秦景盛冷哼了一声,却也起身离开了门口,语气不善:“我没心思听你们说话,左右答应了娘娘要保护你的安全,便去看看这知州府内是否安全。”
送走了秦景盛,周泽年揉了揉眉心,露出一点疲惫的神色来。他看向秦景礼,声音中带着一点戒备:“秦大人,容我冒昧发问,是秦大人想要知道此事,还是娘娘想要知道。”
秦景礼笑了笑,一如既往地笑意盈盈,看不出真实心绪:“我也不同殿下绕圈子了,娘娘得知殿下联系上大周暗桩时,并没有半点惊讶,娘娘给我的密信中,甚至吩咐我要保守此事,不能让旁人知晓。只是作为许州城的父母官,我需要知道罢了,毕竟大周能同大齐对峙多年,纵然如今落了下风,但终究是不可小觑的。”
周泽年知晓自己是被信任的,不由得露出一点笑意来。旋即,他正色道:“不知秦大人是如何看待我同周明帝的关系的,但还请秦大人放心,我调动大周的暗桩,为的是一些私事,若是他们危及到大齐,我会比秦大人更早处决他们,这是我的承诺。”
怕是危及到秦寻雪,才会想要处理掉暗桩吧。秦景礼了然地笑笑,看起来信了几分,对周泽年也更为亲近了些:“君子一诺千金,既然殿下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信殿下的。”虽然周泽年说的全是些没用的套话,但秦景礼笑得真情实感,看起来没有半点被敷衍的恼怒。
“对了,既然殿下已经做到了,那么我也该把信给殿下了。”秦景礼这样说着,将信从怀中拿出来,递给了周泽年。
周泽年神色平静地接过信,只有微微颤抖着的手揭示了他心中的不平静。
“娘娘并没有说这封信是给谁的,并未标注姓名,但我想除了殿下应当没有旁人了。”秦景礼装作没有看见周泽年颤抖的手,只是轻声向他解释,“殿下放心,我未曾拆开这封信。”
周泽年只轻声应了一声,似是不经意问起:“说起来,我也给娘娘写了许多信,只是不见半封回信,秦大人可知为何?”
秦景礼完美无缺的笑微微一僵,不明白为何周泽年问他。但秦景礼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以秦太后的行事作风,她如今对周泽年这般上心,若是收到了周泽年的信,不可能不给周泽年回信,如今周泽年一封信都未曾收到,那必然是被人拦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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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秦景礼自然也是不能同周泽年说的,他在心中叹气,尽管已经有了罪魁祸首的人选,也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模样,温和地回应周泽年:“殿下居然已经给娘娘写了信?大抵是娘娘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没办法给殿下回信。殿下知道的,娘娘对大齐而言万分重要,娘娘这一受伤不知有多少魑魅魍魉蠢蠢欲动,待到娘娘得了空,定会一封封回复殿下的。”
周泽年眸光一闪,不知是被哪句话打动了,他对着秦景礼微微一笑,像是有些歉意:“秦大人高瞻远瞩,是泽年冒犯心急了。”
秦景礼假笑回应:“殿下谬赞。”
这样说着话,周泽年手上却没有停下来,徐徐展开了秦太后的亲笔信,却并没有直接看。他抬起眼看向秦景礼,语气淡然疏远:“更深露重,秦大人既然已经把信送到了,可要先回去?”
明晃晃的逐客令。秦景礼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如今再留在这里惹周泽年嫌弃也没必要,于是他谦逊一笑,识趣道:“夜确实深了,殿下心善妥帖,那下官这就告退了,若是有什么事,殿下只管吩咐下人去做就是。”
周泽年点点头,虚情假意地送了秦景礼一段,回到房中时秦景盛已经回来了,站在桌边不远处看着展开的信封,却没有上前看。
见周泽年回来了,他撇撇嘴,澄清道:“我没有拦你的信,大概是宫中出了些问题,不必担忧。……还有,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