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的,也只是吓唬而已,就说,“误会误会,没碰的。” 他踢了那个挑事的人一脚,好不容易事情刚平,却又挑了起来,上手,他就先给了两巴掌,“谁让你来添乱的,下去!” 声音利。 给他们解气。 他当家也挺久了,竟然还压不住这帮子鹏爷的人,两巴掌里也有他自己的威严,力大,并扫了身后一帮还看着的人。 也才听到了童心的一句,“倒也没有。” 吴伯雄松了口气,转身,笑说,“是没有的,如果他碰了,那么哪根手指,我亲自剁。” 可也才一个呼吸口。 童心又说,“人是没碰到我的,但我这帽子,掉了,肯定是他碰的。帽子厚实,一根手指碰不掉,肯定是用手掌掀的。” 一个帽子算得了什么,分明刁难。 让吴伯雄顿时语塞,“这,这......” 赫曼收了枪,听着童心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压了嘴角,知道她故意了。是惹了童心,她小心肠就翻出来了,也就不是需要威胁的事了。 白舒童也瞧见了,也轻压了笑意,转头冷脸说,“请吧,吴大少爷,说到做到,该剁便剁了。” 话说快了。 吴伯雄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可也把话架了上去又下不来,周围人在看着,他摆摆手,让人压着那出言不逊的下人,一诺千金,也真要剁了那人的手掌。 白舒童看着。 那人嘴里也忽地就干净了起来,“童心小姐,童心先生,原谅我,原谅我。我这张嘴没把门,不该那么说话的,都是听回来的,没影的事情,我不该乱说的,我自己扇自己行不行,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我还有家要养,不能没了这双手。救救我,救救我。” “白小姐。” “大少爷。” 到处求情。 而没人敢救。 白舒童薄笑说,“你也就见棺材才有泪,多少真心。” “真心的,真心的。” 被逼到了绝境,才说真心。 白舒童摇摇头,啧啧两声,面上无波澜。 那人的手被摊平在墙面,吴伯雄的下人随身有刀,抽了出来,缓缓地插在了虎口位置,插的位置,可熟练,是一刀下去,四指便会没了的那种。 白舒童又看向吴伯雄,这人拿下属的命当蝼蚁,求情一句也没再有,对下属的求情也没反应。 她微皱了眉,也正要启唇,要给台阶。 远处,清脆一声响。 玻璃碎在地上,溅出了玻璃渣出来,到了围观人群的脚边,随后便听一声冷笑,一行人转了头,人影里现出了独自坐在一处圆桌上单手抽着烟的人。 一身空军服,高筒黑皮靴,目光里如冰川冷。 傲傲然然,上位者的姿态。 他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嘴上衔了烟,懒懒散散地拍了掌,脚从桌上也抬了下来,像是扫了他的酒兴,脸上微微带了不悦,而嘴边却弯起,揶揄说,“好大的威风。” 白舒童拧了眉,正想看看,是哪个王八蛋还敢来帮腔插手,一并教训了。 结果转头。 看见了顾承璟。 她要说的话都瞬间吞了回去,倏地转过了身子和脸。 升了上校,当了参谋的人,明明应该去美国受训,坐上了去往美国的飞机了,怎么在这,又怎么在邱宁,又怎么在这饭店的! 她愕然无声,一声一气不敢出,手下意识地攥紧,任何锋芒都收了,赫曼揽了下她的肩膀,关切问,“怎么了,这人也是仇家?” 白舒童摇了头。 赫曼看向缓缓走来的男人,又问,“认识的?他说你耍威风,你怎么不骂回去了?” 他还等着看好戏呢。 可白舒童她怎么敢。 在顾承璟面前,只有她被骂的份。 脑袋纷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