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也顾不上同吴伯雄逞这样的威风,下巴点了那被压着的人,匆匆说,“他同童心道个歉,这事便算。手掌那么脏兮的东西,我不稀罕要。” 她同赫曼和童心也说,“一个两个坏了心情,席不吃了,舞也不跳了,我们先回去。” 而顾承璟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稳稳站直,侧弯了头,将从英国回来的人看了仔细,身影笼罩了她,气息带着侵略感,微微又低下头,说,“回去哪,我的顾太太受到了欺负,理应要讨回来,着急什么。” 他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随身的裁纸刀,转了一圈,放在了白舒童的手心里。 白舒童避无可避,低头看着,他给了什么,她便拿着。 手背碰了掌心,很热。 灼人。 顾承璟薄笑了下,轻拉了刀身,很巧的力将她从赫曼的肩下带了出来。 他低头,声音沉沉,就在她耳边,说,“亲自动手,不更痛快?” 白舒童猛地抬了头,撞进他眼底,呼吸都屏住了。 面前的男人同记忆中大差不差,俊逸隽朗如初,多了成熟的韵味,也沉稳得隐藏了很多不外露的情绪,他薄唇里翕合说着话,将她说得脑子里嗡嗡的,像被下了咒,一步都动弹不得。 那如虹海一样惹人深陷的勾人深眼,眼梢微微上扬着,三分讥嘲,五分凉薄,是一步步带着她,轻易就将她勾到了只能跟着他走的地步。 是真要去找人算账。 白舒童随着他走到那出言不逊的人面前。 那人还在瑟瑟发抖。 只见顾承璟握着白舒童的手,拔开了刀鞘,凝了力,向着那人手掌。 也说不清谁疯了。 她闭上眼。 白舒童心狂跳着,是可以确认,军官长分明知道了,知道了白家的把戏,知道了她所有欺骗的伎俩,辨别得出她是邱宁的白舒童,才拉着她做这种事。 是识破了她,存心让她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