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我老娘瞎了一只眼,不知道现下怎么样了,我婆娘两年没有见到我,不知道守不守得住,要是她偷了汉子,可叫我怎么办?”
许国用一时不语,这却不是他能做的,正是兵备道衙门的事情,他也许可以动用私交放一个小兵归乡,但是这是一个体制问题,他能帮眼前一个,却如何帮身后这许许多多没办法归乡的人。
那兵叫道“你们这些官儿,怎么离家之苦,怎么夫妻不能团聚之忧。”他叫骂着,运粮的大队都停了一来,许多兵士都停了下来,看着这个在地上的兵。
阿求听到此言,跳出叫道“放屁、放屁,你谁能骂,怎么能骂我家大人和许大人,许大人是河南人,距此间有上千里,他不是离乡到了这穷山恶水之间么?许大是二榜进士,他都能来,你一个兵凭什么不能来,还有我家大人,我家大人的夫人是大大的美人,我家大人还不是将夫人扔在家中,跑到这草都不长的地方来了,三个多月没有回家一看了,我家大人能来,你就不能来了,你当你是谁?”他一口骂出来,顿时让这个小兵没有言语,许国用是进士出身,现下朝堂上的文官越来越高贵,这些小兵见了是要磕头的,许国用肯蹲下身子来和他说话,要是吴柄章见了,肯定要说,有辱斯文,至于李群山,再怎么说也是一众人的将官,他都带头来了,一个小后却撒泼,却是没有道理了。
许国用轻声道“小兄弟,你若是能站起来,便站起来,只有打败了造反的土司,你才能回家与你妻子团聚,李大人。”他用手指了一下李群山,继续道“才能回家和他的漂亮老婆团聚,李大人都不担心婆娘守不住,你担心些什么?”那个兵看到许国用文官的补子服,早不知道说一些什么了,嗫嗫的起了身,一瘸一拐起来了,阿求高声叫道“还看什么看,还不快运粮,等毛有性将军将那个奢正安给抓住了,我们也好回家。”许多兵士听到“回家”二字,心中一振,都知道只有打败了奢正安,才可能真的归乡,队伍又开始向进移动了。
许国用和李群山两人再次走到前面,许国用叹口气道“本朝的客兵制度,是要变一变了。”李群山道“愿许大人早日入了内阁,作了大学士,那时许大人就真的有能力可以做一番事情了。”许国用道“我倒是有这个心,只怕要过三十年了。”李群山笑道“阁老们那一个不是七老八十,许大人要是能五十而入内阁,那也是本朝最年青的大学士。许国用道“只怕纵然入了内阁,也是有心无力,本朝是皇帝与士大夫是治天下,不是皇帝与百姓治天下。”李群山默然不语。
此时保靖土司大营中,奢正安面前正坐着一身着文士服,却用黑巾蒙面之人,两人相对而坐,一边只有奢正安几个极为亲信的卫士,火把闪着火,不时发出“啪“的声音,奢正安明显是在沉呤,思考一件事情。
奢正安道“不知我做下这件事情,到底有些什么好处?”那个蒙面的黑衣人低声道“奢大王,你想招安的心思大家都明白,但是你虽然使下不少钱财,可是想招安,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下面准备分功的人一大堆,个个都盯着平定西南的大功。”奢正安不语,却也知道这是实话,他使再多的银子,也挡不住别人盯住他首级的功劳。
那个黑衣人看到奢正安意动,便道奢大王,你如果做成此事,我家主子说了,由我家大人说上数句,你再配合一番,向朝庭表示一下,自然可以保个平安无事,只是大王做成了这牛事,自然会有人在朝中替您说话。“
奢正安道“就为劫一只运粮队,这粮队中有什么人,贵上一定要本王杀光他们,莫不是这粮队里混了什么贵人吧,我可担心一不小心踩一只大老虎。”那个蒙面的文士笑道“有什么贵人,能有什么贵人,没有的,私仇倒是有,这个可放心,真死了贵人,大家都吃挂落。”奢正安道“会不会是那个皇子混在了这运粮队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