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后勤这些权力,他不担心打一两个小败仗,他担心我们打了大胜仗,赏无可赏,会夺天下。”祖泽海不解道“怎么还有不希望打胜仗的皇帝,皇帝若是想打败仗,那我们还打什么打,反正皇上也不是真心想打胜仗。”祖廷年道“皇上还是希望能胜的,只是既想胜,又想将权力全都握在自己手里,你记住,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我们按皇帝的意思做就是了,不便操太多的心,当年我看到多少惊才绝艳的将军死于刀笔文吏之手,你说我能三个月打败流民军,哼,若是当年那些人还存一两个的话,三天便能直捣小明王的老巢。”祖泽海道“可是打败了祸及我们怎么办?”祖廷年道“不要紧,要我不打胜仗简单,我们要活命也简单,以我几十年的经验,难道我们还跑不掉么?你记住,不用太拼命了,保命为上。”祖泽海低下头应声称是。
距历城数十里的长清堡,这堡子周长不过三里,高不过一丈多,而且不是用砖头垒起来的,只是用泥堆起来,雨水一打,便要从墙上流下许多泥浆,现下这土墙已然被水冲得一道又一道沟壑,里面半块砖也看不到,全面全是黑乎乎的泥巴,当初修这个堡子的钱都让监军太监和崔归元分了,当然分钱的还有上至阁部的各位官员,下至历城职方司的吏员,不过也建立了一条严重缩水的工程,完成了任务。
罗一贵现年已然六十多了,从十几岁当兵,他这个守备官,是和祖廷年同一辈的人,他经历过大周朝军功最盛的时代,当年他只是小小的伍长,在大清洗的事件中没有祸及到他,经历几十年的资历积累让他终于当上一个守备。
下面一个百户上前道“罗大人,这墙经不起冲啊,小的看了,里面全是泥巴,如果对方用冲车,只要冲到墙底下,一柱香的功夫就可以将墙挖垮。”罗一贵叫道“堡内的弩石机呢,拖出来,怎么不拖出来。”那百户脸上作出难色道“仓库内只有一些旧的盔甲弓箭,弩石机没有。”罗一贵大怒道“大胆,本将在清单上明明看见仓库内有弩机四十张,黑背弓八百、明盔一千、重甲一千、粗面三千石,为何不拖出来。”那百户小声道“大人,那是帐面上的数字,实际上我们只有四百多张黑背弓,盔甲也只有一半多,粮草只有三分之一多一点。”罗一贵脸色发经,拨出刀来,想斩了手下这个百户,但是终归没有下手,他也知道不只是这个看守仓库的百户的过错,运过来时便少了大半,就算斩了他,也于事无补,想到这里,罗一贵叹道“你下去吧,将保卫仓库中有的东西都发下去,不要再喝兵血了。”那华百户是罗一贵手下的老人,闻言磕一个头,便下去了。
罗一贵回头一看,自己的几十个亲兵都穿盔带甲,跟在自己身后,墙后面,兵丁民勇们也开始向身上穿盔甲,虽然跑了一些人,但是这些人的家人大多都在长清堡,想跑却是跑不掉的,从一开始罗一贵便将兵士们与家属分开,以房各别逃走,现下没有逃走的,兵丁加上民勇也有上千人。
身后一个亲兵叫道“大爷,他们来了。”
远处一溜儿火把从远远的黑暗中过来,前面是流民的叫声,前锋正是左明玉,胡权的兵法就是赶着难民们攻城,不过现下左明玉想来,长清堡应当是空无一人了,他路上过了几坐小堡子,里面的人早已人去堡空,依左明玉的想法,今天就打到历城之下。
罗一贵道“上墙,不要让他们冲过来,将大门关上。”他一声大吼之下,堡门关上了,分到了弓箭的兵勇都上了墙,现下他们的家属都在堡子内,虽然恨罗一贵不经同意便将他们的家人扣住,不让他们逃跑,可是现下也知道若是让流民兵打进来,大家都是一个死。
百户、十户们带上卫所兵上了土墙,看到对面的流火越来越强,罗一贵对身边的亲丁道“等三泼箭射过去以后,你们跟着我立时冲过去。”一个亲兵叫道“大爷,我们还是带了公子走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