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前面汪永芳都降了,咱们不降,可是也用不着为这每月饷钱都不发的朝庭卖命。”罗一贵怒道“什么屁话,你们没有看见么,这两天从长清堡经过,逃向历城方向的难民超过了五万人,这些人只怕还没有走远,我们在这里多守一刻,能逃掉的人就越多。”那亲兵还想说一些什么,最终却是没有说出口。
左明玉今天已然冲下了数个堡垒,看到前面的长清堡好似没有火光,笑道“难道还有官兵想抵抗不成。”唤过身前一个伍长道“你带人前去,便说降者不杀。”那伍长应声称是,前面的难民们挤在堡子下不得进,一时间有些混乱,那伍长带了一伍的骑兵,奔向前,若是有难民敢挡路的,当即格杀,那伍长策马奔到堡子的正门前,大喊道“明王有令,若是投降,便可……”话还没有说完,一支冷箭从黑暗中“嗖”的一声飞过来,正中他的额头。
然后是扑天盖地的箭射过来,前面的难民们哭喊着,向后挤过去,堡子的大门突然大开,几十骑大喊冲杀出来,墙上顿也灯火通明,照得一片明亮,罗一贵抢在前面,大吼道“跟我杀啊。”
第二天清晨,胡权的帅帐中,胡权脸色阴沉的看着下面跪的左明玉,两边是两排战将,现下他脸色不好看,下面的人都不会自找没趣的为左明玉求情。
胡权道“你说长清堡内有上千人,罗一贵还亲自领兵杀出。”下面的左明玉低头道“正是如此,那罗一贵将小堡子修得严实,在夜色中,小的先被他一阵子乱箭,然后他带着家丁冲出来,那些乱民也倒卷回来,冲乱了本阵,黑暗中小的不敢夜战,便退了回来。”
胡权道“本来今天早上,我们应当已到历城城下,可是因为你,我们不得不在这里多待一天,你说,应当如何?”
下面的左明玉汗出来了,胡权只是没有说出“斩”这个字而已。
下面的邓得志上前道“胡帅,不如让左将军戴罪立功,这些日子左将军攻杀在前,夺了不少的堡子,立下了许多功劳,如果便因一阵斩了左将军,是否也太不公平,加上现下正是用人之际,不如便给左将军一个机会。”两边的将官都纷纷站出来,向胡权求情,胡权看了看众人的意思,知道若是斩了左明玉,不是不可以,但是难免让众人不舒服,便道“一日之内,你须攻下了这堡子,我要在下午,在历城外扎营。”左明玉大声道“若是攻不下,小将提头来见。”
左明玉出了营门,当即挥兵,左明玉部共有四千多人,有八百多马兵跟在他身边,昨天固然是因为罗一贵出其不意,也是因为当时他身边只有一些马兵,大队并不在身边。
现下他手下的营头全都到了,数千人已然开到,左明玉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动,三面围住长清堡,我要立时攻下这堡子。”下面的兵士领命而去。
阳光升了起来,长清堡大门前,摆也一地的尸体,那是昨天夜里留下的尸体,多数是逃难的百娃的尸体,也有不少流民兵的尸体。
左明本来只想着快速冲击,于攻城器械却是没有带上多少,现下看到左右也只带上许多弓箭、长梯,想到后面胡权逼得紧,稍不小心,就让他找借口斩了,下令道“马上攻城,第一个攻上城墙者,赏银百两。”下面的兵士哄然应声,后面鼓声响了起来,攻城的流民兵仅带着短梯,便一窝峰的向对面的土墙冲过去,墙上的罗一贵等人早有准备,墙上“罗”字大旗招展,罗一贵站在一口棺材后面,那是他将自家的棺材搬来的,本来他已年过六十,家中早已为他准备了寿材,平常也是不用的,可是兵危战凶,这长清堡满堡的兵士士气不扬,长清堡原有其他的官吏也都跑个精光,只剩罗一贵一个,罗一贵为了表示自己死战不退的决心,命令家丁将棺材搬到墙上来,立在最高处,并将自己的旗子立了起来,他的守备旗子只有九尺高,但却是在长清堡内唯一一面代表朝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