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种小队式的杀手队,这一次前面的俘虏们没有了后面的监督,几下子便让官兵们砍得再次倒退,披甲们就没有几个活着,马上被俘虏们冲散了,罗五车便看到俘虏们惊恐的向后逃,他们越过了监视的披甲们,向后便逃。
可是披甲们却不可以逃,披甲标兵的军纪可不是开玩笑的,逃的话家人也要受累,便看到官兵们逼近也挨了一次脚蹬弩的披甲们,罗五车取了自己的大刀,准备和对面肉搏。
但是终于后面来是传来了退却的金声,罗五车松了一口气,扶着自己的同伴,就要向后退,他同时将手中的盾支在朝官兵一面的方向,一面向后退,手盾上不时传来“叮叮”的声音,两人相互扶着,将身形放低,向后移动,其他的披甲也是同样的动作。
突然和自己一组的那个披甲大喊一声“小心。”还没有时白怎么一回事便感到一股子血淋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回头一看,自己的同伴被一箭射中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手指向后方。
罗五车向后一看,溃逃的人群中杂着一个身影,黑瘦的,看不分明,罗五车大吼道“于强奔,我。”
在混乱的人群,受了伤的人大声嚎叫,一些甲兵们在进进出出,不断将各条战线上受了伤的人抬下来,一般有资格下火线都是甲兵以上,俘虏自然是不能下火线的,罗五车提在刀子,便在这满是纱布死人的地方寻找于强奔。
走过回廊,一个端着纱布的军医一头撞上了罗五车,罗五车提起刀子,大骂道“他妈的,你看到于强奔那个小崽子么?”那个军医吓得摇头,罗五车一把将他推开,走到中间大骂道“于强奔,你狗日的滚出来,你狗日的在背后放冷箭,今天没有射死我,明天让我找到机会,一刀砍死你。”人群一下子让了开,没有一个人敢理他,罗五车双叫骂两句,也不见于强奔,便听到后面有人道“你混在这里做什么,想丢人现眼么?”罗五车回头一看,便正是施大勇,一边正是刚才放冷箭射死了自己同伴的于强奔,此时他一脸得色,两人身后还有一群甲兵。
罗五车拼了命,将一口气压进了肚子里,脸上堆起笑容,上前道“小的见过大人,大人今天战阵立功,小的佩服不已。”施大勇道“你们快回去整理溃兵,不要在这里了,说不定胡权大帅便要在此间查看,要是撞到了,你人头不保。”罗五车笑道“唉”了一声,走了过去,正看到于强奔得意的脸色,罗五车笑着拍拍他的肩道“兄弟,你的大恩,我一定不会忘记的。”于强奔也笑道“哪里哪里,彼此彼此。”
回到营中,罗五车心中暗自打算着,想借施大勇下手治死于强奔是不现实了,现下想着怎么将于强奔杀死才好,最好将他杀死在战阵上,这样谁也看不出来。
这一日甲二号堡台的情况在泰安的其他的城门处都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俘虏们想去搬动拒马,但是都是伤亡惨重,在第一天的攻击中,便有许多人惨于坑中,或是被堡台上的弓弩射死,而战果仅仅是搬动了几支拒马。
到了夜间,火光照得泰安城门前一片寂静,火把的火照得地上的尸体,忽明忽暗,一闪一闪,罗五车和一队披甲标兵们带着甲兵,悄悄的摸着夜路,也不打火把,借着点月光和两边的火把,向前面甲二、甲三、甲四向个堡台的地方摸过去。
罗五车看一眼旁边,于强奔就在那一队,现下罗五车想杀了于强奔的念头远远超过了其他,但是现下他们两人不在一队中,就算在一队中,也不是有机会下手的。
人群悄悄的向前,甲兵们嘴中都含着自己的名牌,披甲标兵们则不用,他们的战力自然用不着,人群静悄悄的,向前移动。
在他们前面五十步的地方,一队官兵的人马正在紧张的将一处大坑中的尸体抬出来,而且他们在挖新坑,这些坑道是阻止流贼冲击的重要的障碍物,左边的一群民夫正